齐良骂道:“他妈的他就是个一意孤行的神经病,谁都劝不住的!谁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元璀也火了,“你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他?安静一点可以吗?”
“你以为他是什么软心肠的好人吗?他哥嫂当时出意外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是个人都知道牵涉进上面的利益关系里无法脱开身。”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齐良已经奔溃地絮叨起来,“我家当时资金链大部分靠相关联的那几家撑住,他冷漠无情到根本不管什么血缘堂兄弟情、我爸的请求,倾家荡产也要将那边弄垮,结果折腾得我家的资金链断得干干净净,缓到现在都没缓过来!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在那之后,树敌无数。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小小的舆论被煽动的厉害,都是因为他做事太绝!
元璀愣怔了一瞬,似乎对于信息超然过载有些懵。齐白晏在他的心里似乎除了性格冷了点,其他情况下都很温柔,元璀觉得大脑都开始发疼了起来,好像自己记忆里陪着自己分化的那个人、平时会温柔摸自己头的男人、会叫他小麻烦的男人都乱七八糟地交叠在一起。
直到和今晚那个无情又强硬标记自己的人重合,开始分不清他到底是样什么的。
好像很温柔,但是骨子里又压着一片自己看不清的阴影角落,无法了解得透彻。
……就如同男人眼中偶尔看不懂的陌生异样的情绪。
元璀越想越头痛,越想越不敢面对,深吸一口气将思路转为眼前的困境,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打断了齐良的絮叨:“看我的——手。”
齐良顿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探头看了一眼,登时两只眼睛微微睁大,“你……”
他终于知道元璀从一开始话就那么少,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希望没人注意,只是沉默到看起来很软弱的样子。
oga细嫩的手臂皮肤早就被磨得出了血,随着刮擦尖锐梁柱的动作,粗糙的绳子一次又一次地在伤口上摩擦着,越来越细的同时,毛刺也深深地扎进了皮肤里,看得齐良牙根生疼。
如果摩擦一次是疼,摩擦这么久、那么多次,那就是漫长的折磨,比刑罚还痛。
齐良龇牙咧嘴地道:“……你不疼吗?”
元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怕是真的没疼过。”
比他以前动不动就挨揍轻多了,磕得头破血流不到缝针的程度绝不去医院,省钱比养伤要重要太多。他只是在齐白晏面前会不受控制肢体发软,但实际上身体素质有时候都强过alpha,否则也不会从三楼跳下来后还能在海里游那么久没累死。
齐良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我就是个富贵命,那里受过你们这种穷人病。
时间一点点地转了过去,阿瓦看着那边的两人从嘀嘀咕咕到逐渐安静,看起来似乎终于疲惫到睡着了,两个脑袋都垂了下来。
离两个小时还有些时间,阿瓦起身转了一下胳膊,“我去外面看看。”
阿桑点点头,用细长的树枝捅了捅燃烧的柴火堆,光色映在黝黑的皮肤上,更是显得肌肉膨起一块。
在阿瓦出门前,阿桑忽然咧嘴笑了一下,视线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向那边的元璀,眸光在修长的颈项和细白的胳膊那边转了一下。
“反正拿到钱了也要做掉。”阿瓦太清楚他的老毛病,摆了下手,“玩的时候留条命就行,万一出什么问题还有后路。”
阿桑迫不及待地起身,两下拍掉了手里的灰,兴冲冲地往那边走。
阿瓦嗤笑着随手关上了门。
普拉岛上的人皮肤普遍偏黑,细皮嫩肉的外地人来岛上也不会跟他们这种人碰上,更别提这还是一个很稚嫩的oga。
阿桑从一开始就在打量这个闻起来很甜的oga,对方似乎刚被标记,身上还有浓郁的alpha味道,将他的血性彻底挑起,只恨不得将这个小oga弄脏,用自己的标记彻底覆盖掉对方后颈的临时标记。
元璀本就腰细腿长,伤痕累累被捆住的时候更是勒得腰肢纤细,后颈垂着如同漂亮的天鹅,眼睫柔弱地搭下,似乎在随着害怕而微微颤动。这副柔软可怜的模样更是激得人施虐欲大起,很想将他按住倾泻兽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