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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页(第1页)

“平河,你方才可瞧见孙陵游被带走了?”苏平河才刚睡醒,嗓音还有些泛着慵懒的低哑:“瞧见了。”楚怀夕听到她这声音,喉结不自主地滚动了一下:“你……睡了一觉?”苏平河点点头:“交卷后觉得困。”“你竟然还提前交卷了?!”楚怀夕惊呼一声,“我觉得题太难了,差点都没写完……”苏平河有些心虚,若不是她提前背熟了段长暮教给她的考题,只怕自己也是疲于应付,但眼下也不能太招摇,只说:“我也觉得挺难的,答得不多。”这时,离他们隔了几间号房的一个高个子恰巧路过,闻言冷笑一声:“不会答还提前交卷,公子哥就是任性。”楚怀夕瞪了他一眼:“我们说话与你何干?”苏平河也抬头看了那人一眼,只觉得他面容甚是清瘦,一身洗得发白的长衫略显寒酸,但他身板却挺得很直,眼神坚定,看着楚怀夕的眼神里略带着一丝嘲讽。“是与我无关。”那人说着又往前走,“谅你们这样的公子哥也考不上进士,将来也没机会与我同朝为官。”这话说得就有些过分了,苏平河本想出言呛他几句,却被闻言赶来的另一位眉目温顺,年纪稍大些的考生给制止住了:“两位莫与他一般见识,他是湖州的解元梁奕兴,出身寒门,难免清高些。”要说湖州的解元,那确实是值得人高看几眼的。因为大齐虽然有十八州,但历届的状元不是出自京师就是出自湖州,就连外头的茶馆,如今都新开了赌局,押的就是状元出自哪个州。其中,买湖州和京师出状元的人数不相上下,遥遥领先于其他州。苏平河看着梁奕兴的背影咽了咽口水,心想这没准还是将来的状元郎,实在没必要去得罪。“多谢兄台提点,”苏平河于是朝自己面前这个看上去极为和善的考生笑了笑,“在下苏平河,这是在下的同窗好友楚怀夕,敢问兄台高姓大名?”那考生和颜悦色地答:“在下陈柏舟,久仰苏二公子大名。”陈柏舟!苏平河和楚怀夕都瞪大了眼盯着他。“你是本次京师乡试的解元?!”陈柏舟的笑容仍旧是春风拂面的样子,丝毫没有身为解元的自得意满,言语间也颇为谦逊:“解元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不了,苏二公子名满京师,连当今圣上都对你赞赏有加,这可比在下这个解元有份量多了。”“陈兄实在太谦虚了。”有真才实学还谦虚低调的人,往往都很讨人喜欢。苏平河和楚怀夕三言两语间就跟陈柏舟拉近了关系,三人一直相谈甚欢,直到监考官来督促各人回各自号房,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苏平河仔细回忆了一番,因为这次科举不是段长暮的主场,所以她在书里并没有写明状元花落谁家,只说苏平川中了进士,苏家大摆宴席,周书越就在这次宴席上和苏静怡看对了眼。但如今世事早已发生改变,苏平川已然失了科考的机会,周书越也明确拒绝了苏静怡,所以这届的状元究竟是谁还未可知。—为期三天的会试,终于在把考生们都折磨得精疲力尽的状态下,圆满落幕了。苏平河回去后强忍着疲倦洗了把澡,就一头倒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没人敢在这时候惊扰她。离放榜还有近二十多天,这段时间的苏平河才是真正的放松下来。虽然说万一中了进士,还有殿试要准备,但她其实不太敢奢望自己真的能被钦点为一甲。她知道自己跟周书越和段长暮这样的一甲进士还是存在壁垒的。就算这次侥幸名次靠前,也是托了段长暮的福。殿试时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好在大齐殿试只是定名次,不会再次落榜。足足睡了两天后,苏平河终于精神饱满地出门了,她心里还记挂着孙陵游作弊被赶出考场的事,便想着去顺德侯府看看他。其实孙陵游自从两年前打赌输给她以后,对她就一直很友善,在苏平川想要害她的时候,也屡次暗中相助于她。但她这个人虽然本质上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可是对孙陵游却一直算不上多关心。大抵是孙陵游自己出身不好,不太好意思像楚怀夕似的,有事没事往她跟前凑,她也就没对他多加关注。说起来,这还是她参军?顺德侯府如今是侯爷孙万霄当家,此人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好色成性,连带着整个顺德侯府的门风都不太好。苏平河跟孙氏本就有过节,因此对顺德侯府更加心生厌恶,要不是为了孙陵游,她这辈子都不想踏入这个臭名昭著的侯府大门。门房听到她是来找孙陵游的,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找五少爷?他有什么可找的?”苏平河一听这话心里就憋了一股气:“他好歹是你们的主子,也是你们可以随意糟践的?”“他算什么主子?”门房嗤笑一声,“本来就是一个贱婢爬床生下来的贱种,侯爷心善供他念书,他还在会试场上舞弊被抓了,真是丢人现眼……”苏平河实在听不下去:“我是苏家的,到底让不让我进去?”门房一听说是苏家的,又见苏平河衣着华丽,气质脱俗,还带着个一脸凶相的随从,吓得赶忙换了副脸色:“原是相府的公子啊,快请进来,我家五少爷也不知是何德何能竟能得公子这般关照。”苏平河白了他一眼:“还不快带路?”门房的小厮也是贱骨头,好声好气跟他讲话,他不拿你当回事,苏平河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那小厮反倒屁颠屁颠鞍前马后,很快就将人带到了孙陵游的住处。凭良心讲,孙陵游的住处从外观上看不算太差,至少比段长暮从前在段府的那个破院子要强一点。但院子里的陈旧破败,就可以想见了。毕竟是个连门房小厮都看不上的少爷,日子能过成什么样?小厮将人带到就离开了,苏平河见孙陵游也不像是有下人的样,便直接敲了敲门:“孙陵游,我是苏平河,你在吗?”没有人应答。苏平河皱起了灵秀的细眉,这个场景,怎么有些似曾相识?——怎么那么像她第一次去段府看段长暮那幕?她这么想着,就推开了门。屋子不大,外间和里间只隔了一扇脏兮兮的屏风。房间里很是昏暗,还有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苏平河边喊着孙陵游的名字边往里走,果然看到他不省人事地趴睡在自己床上,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叫苏平河一度以为他已经告别人世了。苏平河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温度烫得吓人,再看看他那后背衣裳透出的血迹,心里清楚定是因为会试舞弊一事受了家法。顺德侯府真是太过分了,竟然连这么严重的伤都不给人治。苏平河想到自己刚穿来时,也是这副受了家法奄奄一息的鬼样子,很难不感同身受。“扶光,你去请方大夫过来。”苏平河吩咐道。扶光有些犹豫,这毕竟是人家顺德侯府的家事,若是把人救活了还好说,若孙陵游就这么一命呜呼了,以顺德侯府的德行,很有可能会赖上苏平河……苏平河见扶光犹豫,叹了口气:“我若不出手救他,只怕他当真要没命了。”扶光自然不可能左右苏平河的想法,当下便领命而去。苏平河左右看了看,发现孙陵游屋子里还有一壶已经放凉了的水,便用帕子拧干了,敷在他额头,想着多少好帮他降一点温。大约还是孙陵游命不该绝,方蝉衣为他清理伤口敷上药后,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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