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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页(第1页)

申宗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但愿苏司务能得偿所愿。”苏平河领着刑部的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钱府。钱家做的是钱庄营生,虽然不是京师四大钱庄之一,但到底有府尹的这层关系在,开的泰安钱庄也算小有名气。既是开钱庄的,自然不差钱。钱府的宅院建得富丽堂皇,处处皆是雕梁画栋,珍花异草。然而整个府邸都沉浸在无尽的悲凉之中,女主人显然已经许久不曾好好休息过,眼下乌青一片,神色倦怠不堪。“钱夫人,我是负责钱老爷这起案件的司务,我姓苏。”苏平河看着眼前的妇人,有些于心不忍。丈夫被杀了,嫌犯还是自己的儿子,想来没有人比她更痛苦了。钱夫人急于为儿子翻案,能找的关系都找遍了,花出去的钱也犹如流水一般,却只盼来了这么一位年纪轻轻的小官,心下顿时凉了半截,态度自然也不是很热情。“苏大人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苏平河展开自己的卷宗,提笔问道:“我看令郎的供词上说,自从他幼时与夫人一同入了钱府以来,与钱老爷关系一直都很融洽,怎么偏偏案发当晚会与钱老爷起争执呢?”“这些话妾身其实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家老爷素来性情和善,唯有那日,从外头回来就一直板着脸,帆儿只是与他日常讨论钱庄的生意,声音稍微大了些,并不是什么争执。”这番话苏平河是相信的。钱帆虽然不是钱老爷亲生的,但却是钱老爷名下唯一的儿子。钱庄的生意也都交由这个唯一的继子在打理。若是两人真有矛盾,钱老爷不可能同意由钱帆来继承家业。而钱帆无论是出于讨好,还是出于感恩,都不可能对钱老爷起杀心。这也是苏平河觉得此案蹊跷的原因。“那么请问夫人,钱老爷那日在外头究竟见了谁?”苏平河边写边问。钱夫人此刻也察觉出了苏平河与以往那些官差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以往来负责办案的官差要么很敷衍,要么就带有成见,根本不愿打心眼里相信钱帆是无辜的。见苏平河真心想要帮自己,钱夫人便也认真应对起来。“其实妾身并不知道老爷那日见了谁……但是,老爷素来只有见赵大人时,是避着旁人的……妾身推测,那日老爷也理应是见了赵大人。”“夫人说的,可是京师府尹赵天宇赵大人?”“是的,”钱夫人看向苏平河道,“苏大人应该知道吧?我家老爷是赵大人的舅舅。”苏平河点点头:“钱老爷平时与赵大人经常见面吗?”“不算频繁,正常一个月见一两次。”钱夫人回忆道,“但老爷出事前半个月,两人似乎见了有两三次,妾身还特地为此问过老爷,老爷只说赵大人有事找他帮忙,没说什么事。”苏平河都一一记下,心里暗想,只怕这赵大人跟钱老爷的死脱不开干系。“令郎会被判杀人,一是因为在他房里发现了凶器,二是因为令郎当日没有不在场证据。”苏平河又分析道,“凶器这东西,尚且有可能是被栽赃,但不在场证据若是拿不出来,只怕很难洗清嫌疑。”钱夫人闻言叹了口气:“帆儿当日与老爷见过面以后,直到老爷出事被下人发现之前,都独自关在屋里,如何能找到人替他作证?”苏平河也有些头疼:“我可以去令郎的房里看看吗?”钱夫人点了点头:“苏大人请随我来。”叫人莫名心动钱帆的的房间很大,桩桩件件都是按照钱府最高规格设置的,很是富贵逼人。单是那张金丝楠木的书桌,就价值连城。苏平河好奇地看着书桌:“令郎没有书房吗?怎么会在寝室里放张这么大的书桌?”“帆儿为了钱庄的事,几乎整日都在看账本,有时夜里忽然想到什么好的营收点子,也会立刻爬起来记录,故而会在房里安置书桌。”钱夫人说着,爱怜般轻抚着桌面:“帆儿一门心思扑在钱庄上,老爷向来赏识他,父子俩几乎从不吵架……怎么就偏偏那晚说话大声了些呢。”苏平河翻动桌面上的账本:“这些我可以看看吗?”钱夫人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闻言随口道:“苏大人请便吧,左右这些东西,若是帆儿回不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苏平河翻动着钱帆书桌上的账本,发现钱帆此人做事很是严谨。他会按照日期记录自己每日的所思所想,就连账目也都有对应日期的批注。这么翻着翻着,苏平河忽然激动起来:“卷宗上说钱老爷是在五月廿五夜里遇害的……而我看令郎在这晚的所思所写,以及所看账本竟有数十页之多!”“这是什么意思?”“这证明令郎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苏平河急切地说道,“令郎戌正三刻从钱老爷书房出来时,下人的口供上说钱老爷还中气十足地责骂了令郎几句。“而下人在亥正时分去请他休息时,便发现他已经被刺身亡了。自那以后,令郎便与府上众人一直在一起配合查案。“方才我也看了,钱老爷的书房离令郎的寝室不算近,令郎根本不可能在这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既往返杀人,又写下这么多手帐!”“其实这些……帆儿不是没有说过。”钱夫人眼里刚刚燃起的希望又暗了许多,“只可惜当时的负责查案的大人说,日期都是可以编造的,并不能证明这些都是帆儿当日所写。”“可是令郎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苏平河道,“这上面都是写的他白日里在钱庄所见到的人,所发生的事。”钱夫人打开看了看,越看眼睛越亮:“没错,这些只要找钱庄的人来一问便知。”“甚至这些账本,都是钱庄当日最新的账目,令郎也不可能提前去清算和批注。”钱夫人一听这话,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一屈膝就要往苏平河面前跪。“此番多亏苏大人心细如尘,才能助我儿洗清嫌疑……”苏平河赶忙扶住她:“钱夫人请勿客气,我也只是在其位谋其职罢了。”“那有了这样的证据,帆儿可以被放出来了吗?”钱夫人又问。苏平河沉吟片刻后说:“我得先回去禀明情况……其实现在最关键的是,凶手还没有任何讯息。我见卷宗上说,钱老爷为人性情温和,又惯来乐善好施,做生意这么多年,从未得罪过任何人,这是真的吗?”钱夫人拭去眼角的泪滴答道:“是真的。老爷从不与任何人起冲突,他总是说,和气方能生财。”“这可就难办了。”苏平河皱紧了眉头,“令郎作为唯一的嫌犯,虽然我方才发现的证据勉强可以证明他没有杀人时间,但找不到真正凶手,始终不能结案……令郎就算被放出来,也难免会受人指指点点。”钱夫人的脸上又笼上了一层阴霾:“这可如何是好?老爷他确实没有什么仇敌啊……”苏平河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好先命人将钱帆的不在场证明带回刑部,再做其他打算。其实她总觉得赵天宇的嫌疑很大。但他毕竟是京师府尹,身份非同一般。若他真对钱老爷起了杀心,定会做得干干净净。而自己无凭无据,更是没有任何名目去调查身为府尹的朝廷三品大员。事情等于进入了死胡同。苏平河满面愁绪地回了刑部,将自己的发现说与段长暮听。段长暮狐疑道:“你说的这个不在场证据分明就很充分,为何刑部办案时丝毫未将其写进卷宗?”“你怀疑是有人故意要将此事扣在钱帆身上?”“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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