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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页(第1页)

红抹额两眼一闭,开始胡乱编排:“自然是男的!身高七尺,瘦瘦高高,中人之姿。”“一派胡言!”苏平河道,“我怎么听说宝泰赌坊的掌柜分明是个年纪轻轻的美艳妇人?”红抹额愣了愣,他确实没见过什么宝泰赌坊的掌柜,自然也不知道苏平河这么说是不是在诈他,一时没了主意,气势上就低了一头。“好了!”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苏淮胥忽然发话了。他本就生得严肃,又常年身居高位,眉眼间全是不怒自威的气势:“来人哪,把这群地痞给老夫轰出去!”红抹额惊呆了,连声大喊:“苏阁老是要包庇自己孙子吗?”“你们除了一张欠条,什么都拿不出来,连债主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都拿不准,还敢来我苏府叫嚣?”苏淮胥冷道,“当我苏府是什么地方?”红抹额这下彻底没了气势,被苏府的护院连推带拉地赶了出去。但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好打发的善类。虽然被苏府轰出了门,但没过半日,竟又折返回来,死皮赖脸地在苏府门口敲锣打鼓地吆喝了起来。“宰相亲孙欠下巨额赌债,拒不认账!”“宰相包庇孙子,抵赖巨额赌债不还!”“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眼看没几日就要过年了,谁能忍得了天天这样被人指着鼻子叫骂?苏府的护院也不是没驱赶过,可这帮人就像狗皮膏药似的,消停没两个时辰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苏府门口不让闹,他们就在苏府门口几丈远的地方闹,从早到晚,闹得人心烦意乱。苏平河已经彻底没了温书的心情,整日脑子都嗡嗡作响。其实事后苏淮胥跟她一起分析过那张欠条,上面写的字体是最标准的馆阁体,压根看不出出自谁手。至于上面的手印,乍一看确实很像苏平河的手指大小,但指纹模糊成一片,根本没办法辨别。此事明显就是有人故意要跟苏平河作对,但又不知对方目的何在。“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又没有证据,天天在苏府门口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苏平河单手托腮,愁眉苦脸地念叨。“阁老也真是的,吩咐人把这群流氓揍一顿赶走不就行了?”南星气呼呼地抱怨道。“打人肯定不行啊。”苏平河有些无奈,“朝中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祖父呢,若是我们先动了手,有理都成无理了。”“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应该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苏平河沉吟道,“一直这样,对方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事情在三日后果然发生了变化。——那伙人忽然不来闹了。骤然的安宁反而叫苏平河惴惴不安起来。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就这么又过了两日,大理寺寺丞左关山忽然带了一队官差来了苏府。当天的雪下得格外大,苏平河裹着赤狐大氅从山园赶至淮园时,身上大氅已经被淋成了白乎乎的一片。在门口抖了抖身上的雪,苏平河缓步走入了前庭。——这回不是全府出动,前庭只有大理寺的人和苏淮胥在。左关山正和苏淮胥在交谈,两人的神色都无比凝重。“平河,你过来。”苏平河见苏淮胥的语气也十分肃穆,心里难免又添了几分慌乱:“祖父。”“这是大理寺的寺丞,左大人。”苏淮胥介绍道,“他有几句话要问你,你老实回答便是。”苏平河于是朝左关山行了个礼:“平河见过左大人。”左关山的岁数看起来跟苏宴海差不多大,脸庞瘦削,眼神精明,两片极薄的嘴唇显得他为人严肃又冷漠。“腊月十三的申时到戌时,苏二少爷人在何处?”公式化的开场白听得苏平河心里咯噔一下。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审问嫌疑犯的语气?难道有什么人遇害了?她还是犯罪嫌疑人之一?苏平河稳了稳心神,开始回忆。腊月十三就是四天前。自从那伙莫名其妙的流氓不来苏府闹事以后,她又恢复了去青麓书院找周书越温课的生活。“我从未时到酉时五刻都在青麓书院。”苏平河道,“酉正三刻左右到家,此后则一直都呆在府上没有外出。”“青麓书院如今早已属于春假休沐期,苏二少爷还去书院做什么?”“我要为来年的春闱做准备,周书越夫子为我单独加学,除了我以外,还有楚尚书家的公子楚怀夕。”楚怀夕在乡试中只得了五十三名,因此很担心自己会试会落榜,如今每日学习的劲头不比苏平河弱。左关山闻言点了点头:“那这么说,除了青麓书院的周夫子可以为你作证,楚公子也能为你作证?”苏平河一听这话心里更加不舒服:“还没请教左大人,平后究竟所犯何事?为何要人为我作证?”“前些日子上门来向苏二少爷讨要赌债的流氓头子叫黄三,”左关山道,“昨日凌晨,他的尸身在一条巷子里被打更人发现了。”苏平河大吃一惊:“什么?他死了?”“苏二少爷好似对此浑然不知?”左关山审视着苏平河,“可是为何,黄三的手中,会攥着苏二少爷的帕子?”帮倒忙苏平河一头雾水:“什么帕子?”“一条淡黄色的帕子,上头绣着‘平河千里经春雪,广陌三条尽日风’。大理寺已经证实那是出自苏二少爷之手了。”左关山的语气冷淡,神色间满是对苏平河的审判。苏平河无语极了:“我根本没绣过这么一条帕子,左大人如何证明这帕子是我的?”“本官已经将这条帕子,与苏二少爷送给安定侯的帕子对比过,证实两块帕子的绣法一模一样。”“安定侯主动把他的帕子拿出来的?”“安定侯听闻此案与苏二公子相关,很是重视,特地跟下官调了卷宗去看……也确实是他主动提供的证物。”苏平河听左关山这么说,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这段长暮,不帮她洗清嫌疑就算了,怎么好好地还去帮倒忙?“本官是看在苏阁老的面子上,才没有直接将苏二公子传去大理寺问话,但若是苏二公子再这般不说实话,那就休怪下官失礼了!”苏平河有些头疼:“我怎么不说实话了,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啊。我真的没有绣过左大人口中说的帕子,叫我如何承认?”“苏阁老,”左关山见状,不再理会苏平河,而是转过去面对苏淮胥道,“既然苏二公子如此不配合下官办案,那下官只能依律将他带回大理寺审问了。”苏淮胥皱着眉,为难地看着苏平河:“平河,你再仔细想想,左大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怀疑你的。”苏平河不想苏淮胥为难,也确实想看看左关山口中所说的帕子,遂主动开口道:“祖父无需为难,清者自清,去大理寺就去大理寺,平河没做过的事,不怕人查。”“可是……”苏淮胥明显不太乐意,“你还有三个月就要参加春闱了,此时惹上官司,难免会影响你的科考啊。”苏平河亦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死者生前本就与她有矛盾,身上还搜出了她的帕子,可谓人证物证俱在,大理寺带她回去配合案件调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苏淮胥见状,只好朝左关山道:“我家二郎身子弱,还请左大人手下留情,审问过程中万不可用刑。”“苏阁老请放心,下官办案向来只凭证据,从不屈打成招。”左关山说完就吩咐手下将苏平河带走。南星急得直哭,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乖南星,好好哄着二夫人,别叫她太激动,我只是去配合查案,很快就会回来的。”苏平河见到南星掉眼泪,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只好耐心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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