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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页(第1页)

洗漱完熄了灯,苏平河原本困倦无比的大脑竟又忽然清醒起来。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沈氏那句:“段公子当真是看上你了?”苏平河一面觉得匪夷所思,一面心里又感觉奇奇怪怪,随着她跟段长暮越来越熟,竟发现自己不太敢长久与他对视了。就像沈氏说的那样,总觉得他的眼神并不清白。只是想到自己在段长暮眼中分明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离谱的事发生?一定是沈氏的错觉。苏平河暗暗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终于进入了梦乡。因为睡太晚,次日苏平河果真差点没起得来。匆匆赶到书院时发现已经开始上堂了。还好今日授课的终于不再是严厉的曹父子,而是周书越。周书越见苏平河一脸倦容,关切地问:“怎生迟到了?可是身子抱恙?”想到自己月信还没走,身体确实疲乏,苏平河便点了点:“肚子有点疼。”“能坚持听讲吗?”周书越眼底滑过一丝担忧,“要不要去我那里休息片刻?”“没事,已经好很多了。”苏平河赶忙摆手道,“夫子不罚我迟到便好。”周书越笑了笑:“你身体不适还坚持来书院,我还有什么可苛责的呢,快去自己坐席吧。”苏平河走到坐席上将将坐定,楚怀夕的纸条就传了过来:你没事吧?苏平河提笔回了他一句:没事,好好听课。楚怀夕这才安心听课。许久未见周书越,苏平河觉得自己先前对他的那一丝小心思也渐渐淡了,更加心无旁骛地认真听起课来。放堂后,楚怀夕立刻凑了过来:“你不舒服还来做什么?告个假不就行了?你看段长暮,这阵子几乎都没来书院。”“我跟他能比吗?”苏平河无奈道,“没本事就要多努力的道理你不懂吗?”楚怀夕本想说,你一个女人何必这么辛苦,但还是生生忍住了,开口的话变成:“你不那么努力也可以的,等我将来考上进士做了官,我罩着你就是。”苏平河朝他笑了笑,心想,到时候谁罩着谁还不一定呢。“对了,你长姐可有婚配了?”苏平河忽然想起沈氏交代的事,便顺嘴问道。“我母亲给她看了几家公子,都不是很满意。”楚怀夕道,“怎么?你家也有意?”“约莫是你长姐太出色了,昨日刘府婚宴上,叫我母亲给看中了。”苏平河老实答道,“你母亲可考虑过我大哥?”“说实话,没考虑过。”楚怀夕抱歉地笑了笑,“我母亲对长姐寄予厚望,从小养得比我还金贵,你大哥虽然入了翰林院,但到底还没个正经官职,故而不在我家的考虑范围之内。”楚怀夕虽然说得委婉,但苏平河多少也能猜到,楚家嫁女应是极看中未来郎婿前途的。苏平江虽然是相府长房嫡子,但到底没了父亲,祖父苏淮胥在朝中即便位高权重,毕竟年岁已大,还能护孙子几年?二房苏宴海在朝中虽得势,但人家也有自己的正经嫡子,便是朝中有什么好差事,力捧的也只会是自己儿子,苏平江想要出头,谈何容易?“那我就回去如实传达了。”苏平河了然地点了点头。“平河,”楚怀夕又嘱咐道,“别怪我多嘴,这些个做媒的事不讨好,你能不插手就尽量别插手。”“我懂的。”苏平河知道楚怀夕说得在理,乖乖应下了,又想到楚家择婿要求如此严苛,只怕也不一定能看得上身为庶子的姜翌辰。这么想着,苏平河便又好奇地问出了口:“你们家看中嫡庶吗?”只要我中意就好了这话听在楚怀夕耳里,便又是另一番考量了。他忍不住想:苏平河这么问,难道因为自己是庶出,害怕与他有距离?“只要我中意就好了,嫡庶什么的,我才不在意。”楚怀夕脱口而出道。苏平河纳闷地问:“你在不在意的有什么要紧?关键你父亲母亲如何想的?你长姐又是如何想的?”“他们怎么想我才不管呢。”苏平河愣了愣,随即笑道:“也对,你也管不着他们,顾好自己就行了。”两人驴头不对马嘴地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真诚的笑意……当日散学后,苏平河又恢复了去找周书越加学的惯例。周书越老家在京城附近的绥雅郡,特产玉米,便给苏平河带了满满一袋。苏平河见了大喜,仿佛看到玉米烙,爆米花,烤玉米……在向她招手。“多谢夫子。”周书越淡然一笑:“也不是我为你准备的,是那些孩子趁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自己种的。你不是给了好多银子嘛,他们听说了,就非得托我将这些番麦转交给你。”(古代玉米叫作番麦)“你把孩子们教得很好,小小年纪就知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懂得知恩图报。”苏平河由衷地赞叹道,“有机会,我也想跟你回乡看看他们。”周书越点头:“你若是去了,他们一定欢喜。”私事寒暄完,周书越便摊开书册道:“我许久未曾检查你的功课,今日便先做一篇文章给我看看吧。“孟子谓万章曰:‘一乡之善士斯友一乡之善士,一国之善士斯友一国之善土,天下之善士斯友天下之善士。以友天下之善士为未足,又尚论古之人。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是尚友也。’“这是《孟子》有名的知人论世主张,你便就此来写一篇自己的观点吧。”苏平河是古汉语专业,因此对这段描述也颇为了解。孟子这段论说本意是讲如何交朋友,但后人往往会将这一理论运用进文学作品的鉴赏之中去。主要讲的是,只有了解了作者所处的时代背景及其人生经历,才能更准确地把握其作品的用意和中心思想。念及此,苏平河便提起笔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她列举了前朝几位有名的诗人,结合他们各自的生平经历,论述得也颇为生动。周书越看后,不光大为赞赏她的观点,还夸赞道:“文章的格式和用语还需再推敲,但这字写得进步极大,看得出是花了功夫的。”苏平河嘴上说着谦虚的话,心里早美上了天,看来段长暮逼着她苦练腕力还是颇有益处的。紧接着,周书越给她又细纠了文章中用语习惯存在的问题,最后说:“今日便到此为止,原说今后每日再加练半个时辰的琴艺,但你到底身子抱恙,明日再说吧。”“夫子今日可要去我们府上用晚膳?”苏平河想到那些玉米后说,“正好我可以用番麦做一些您没见识过的新鲜菜出来。”其实自从沈氏的小厨房建好后,苏平河早就想邀请周书越去自己府上吃饭了,但怕他去了会再度碰上苏静怡,便只好作罢。今日是早就知道苏静怡跟着苏溪宁去顺德侯府做客,这才萌生了请周夫子过府一叙的念头。“会不会太打扰了?”周书越犹豫道。苏平河连连摇头:“怎么会?我姨娘自己院子里有小厨房,惊动不了其他人。”周书越见苏平河眼底满是希冀,没来由地不忍心拒绝,便报以温柔一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容我去更个衣再走。”苏平河喜出望外:“太好了!”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路上倒也欢快。沈氏还是第一回见到周书越,很是拘谨地行了个礼:“没想到平河口中常念叨的周夫子竟这般年轻。”周书越拱手回礼道:“见过二夫人,在下厚颜叨扰夫人了。”“不叨扰不叨扰。”沈氏满脸堆笑,“周夫子每日为平河加学,又不肯收酬劳,妾身早就想招待您了。”“平河乖巧懂事,又勤学好问,能教他是在下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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