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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还关着呢。”陆禄点了点头，“你放心，有穆大哥看着，那人肯定跑不了。”“你···行吧，都审出什么了？”“那个猎户说他只是收了别人的钱，对方让他把那尸i体扔到庙里的。”陆禄回忆道。“拿钱办事？他说的倒是简单。”柳渔哼了声，“他不会还说他根本不认识那个凶手，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没见到吧？”“没错，被你猜到了。”陆禄挑了挑眉。“你信了？”“你说呢？”“你把人扣下想做什么？”柳渔问道。“我就是好奇，这个所谓的‘真凶’究竟想做什么。”陆禄摸了摸下巴，“对方把这么一个‘明显有问题’的人送到我们面前的目的是什么···”“其实我们目前还有一个方向可以查。”柳渔试探着看向陆禄。“能做出‘活剖’一事的，定然是学过医术的。这雁门镇里的医馆也没有几家，挨个走访的话，多少能得到些消息。”柳渔的话让陆禄眼睛一亮。“对哦，我怎么没想到！我们现在就去！”陆禄说罢拉着人就往外走去。“你别扯我，我自己会走。”柳渔对陆禄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很是无语，“你今天怎么不让雁公子陪你了，转性了？”“长天去尹凡那里了。小楼在那儿，我让他先回去看看，我们这好几天不回去，小家伙该着急了。”陆禄解释道。“你俩还真是挺放心，就把那小家伙随便一扔。”“那这不是看你也忙么？不然就让你帮忙看着了，我更放心。”“····你这脸皮是不是越来越厚了？”柳渔有些怀疑地问道。“是啊是啊，多谢夸奖。”谁知刚走到府衙门口，陆禄二人就碰上了‘意外’。“二爹爹~”雁小楼刚一见到陆禄，就兴奋要从马上跳下来。“小楼！”陆禄很是意外。“行了行了，快把这小家伙带走，再乱动小心摔着。”尹凡一把抱起怀里的小孩儿，扔向了陆禄。“小心！”陆禄张开手，接住了雁小楼。“咯咯咯~”雁小楼笑眯眯地看着陆禄，似乎还挺享受刚刚被‘扔’的感觉“二爹爹~再来一次。”雁小楼在陆禄怀里，转头指了指身后的尹凡。“让有钱哥哥再来一次。”“行了，那太危险了。”陆禄拍了拍雁小楼的屁股，“再说，我可没‘有钱哥哥’那么大的力气，能随便扔的动你。”陆禄说着，垫了垫怀里的小家伙，“好嘛，这两天又吃胖了。看来尹哥哥对你不错啊。”“那我能亏待这小鬼么？”尹凡有些得以地扬了扬头。“我这几天可是带他吃遍了雁门镇的特色小吃，哪条小路上的都没放过。”“多谢。”陆禄说这两字的态度还是十分诚恳的。“不过今天早上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小家伙就嚷嚷着要找爹，可能是太想你们了。”尹凡解释道，“我没办法，哄也哄不好，就只能把人带来了。”“是嘛，小楼想爹爹了啊。”“嗯，想爹爹，也想二爹爹。”雁小楼乖巧地点了点头。“你们来的时候没有碰上长天么？”陆禄问道，“他早上就说去看小楼，难道你们错过了？”“姓雁的？今天一整天都没瞧见啊。”尹凡也有有些奇怪，“今天···今个儿有事耽误了，我起的晚，这一睁眼都晌午了，我在客栈没听说有人来找过啊。”“不对，长天明明早上就出门了···”陆禄心里心里隐隐生出些不安，“他说好去接小楼的，不会无故失约的。”“但今天我真就没见到他人。”尹凡十分肯定地回答道。“那他现在会在哪儿？”“雁公子没告诉你联系他的法子么？”柳渔问道。“联系他···对了！”陆禄从怀中摸出一个竹管，“他给的‘寻踪蜂’！”打开竹管后，一只黄色的小虫从里面爬了出来。那小虫出来后，先是围着雁小楼飞了几圈，随后便突然加速朝前方飞了出去。陆禄来不及细想，跟着那小虫飞走的方向就追了过去。“唉！你家孩子不要了！”尹凡在他身后喊道，但陆禄根本没有理睬他的打算。尹凡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柳渔，又看了看被扔到柳渔怀里的雁小楼，再次感叹了一下陆某人当爹的态度实在堪忧。一个词形容，极其不负责。“那个，要我带你一起么？”尹凡好心的问道。“大哥。”就在这时，尹墨姗姗来迟，伸手一把拉拽过尹凡的胳膊，将人带到了自己的马上。“你跟我骑一匹。”“我不···”“大哥····”尹墨贴在尹凡耳边，压低声音喊了句，尹凡瞬间面上升温。“就劳烦这位公子骑马带着那孩子了。”尹墨冲着陆禄招呼道。偏心雁长天站在门前，思考了片刻后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屋内熟悉的香味让他回忆起了一些并不愉快的过往。雁长天下意识皱了皱眉，看向屋子的主人。对方似乎习惯了他的沉默，抬头看着他笑了笑。“没什么话想对我说？”还是屋里那人率先开了口。“是你约的我。”“呵呵，确实。”那人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招呼道，“过来坐吧，我们聊聊。”雁长天靠近才发现，周围的酒气压过了他进屋时的闻到的那股香味儿。“大白天的喝酒？”雁长天见那人似是有意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还是伸手档了下来。“不必，我不饮酒。”“你不喝酒？”那人似乎有些意外，“当年你在教中的酒量那可是鼎鼎有名。没人敢在你面前叫嚣，就是郁以墨那家伙见了你，都不敢轻易招惹。”“现在却说你不喝酒？这是转性了？”“喝酒误事儿···”雁长天双目微微垂下，遮去了眼中不一样的情绪。“也是，都说借酒消愁。如今你这日子，也没什么愁需要消，自然是不用再多喝酒···”那人说着说着突然笑了，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已喝了两三杯。“左青青，你今日唤我来究竟要做什么？”雁长天瞧这架势，便知道自己劝不住。被他唤作‘左青青’的人，正是落莹楼中的‘青姑娘’。“叙叙旧。”青娘仰头又是一杯。“…左青青。”“好久没人喊过这个名字了。”青娘的神色间有几分唏嘘，“自从离开圣教后，连这个名字都变得陌生了…”“呵呵，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人，会喊我这个名字。”青娘的笑听着有几分醉意，“以前在教中他们总喊我‘左护法’，还有喊我左医师的。”“到了雁门镇后，他们会喊我青姑娘，楼里有些小丫头就总喜欢喊我姐姐。陆二呢，又总是‘青娘、青娘’的喊。我警告了他无数次，说听着显老，但他就是不改，你说气不气人。”“……嗯，有空我说说他。”听到旁人提起陆禄，雁长天面上多了几分柔和。“你真的变了。”青娘看着这样的雁长天，忍不住感叹道。“也许吧。”“是他改变了你？”“不止是他…他们，对我都很重要。”雁长天轻声说道。“真是羡慕你啊…能遇见想要珍惜的人。”青娘用手托着下巴，“你说这人，是不是总能遇见一个让自己倾尽所有，想要为他付出的人。”“就像当年圣尊遇上那个人一样…不计代价，不计后果的爱着那个人。为他赴汤蹈火，为他付出一切，甚至连命都给了他。”“圣尊为了那个人，可以不在乎整个乌兰国，心甘情愿的拿整个寒衣教去殉葬。他不在乎我们，不在乎自己的子民，甚至连自己的血脉至亲都可以放弃…真的值得么？”青娘又替自己倒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