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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页(第1页)

这就是他的世界,流光溢彩,喧闹嘈杂,与她的乏味可陈迥然不同,他一直都是人群中的焦点,高高在上。陈洛州攒的局,就算再过筛,也是热闹非凡,不少人都翘首以待,见识一下这位只闻其名,难见其人的“小嫂子”。酒吧里死亡重金属的声音不胜其扰,幸好绿植后的卡座这边相对静谧,私密性也更好,有美女端着玻璃酒杯想靠近,还会被人友情劝离。人是被岑嚣牵着进来的,在座的几位都是他的死党,她都见过,不熟的,也多是岑嚣小时的玩伴。“老大就算再深藏功与名,这‘小嫂子’也得领兄弟们见见呐~”“痞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算哪根葱哪头蒜,哈哈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姚蘼学医对各类荤段子无感,甚至能从科学理性的角度剖析对错,往往她理智冷静,旁人却先面红耳赤。姚蘼一亮相,众人就算整整齐齐站一排,军训会操般恭敬鞠躬,再问候句“小嫂子好”,让她有种□□大嫂会小弟的错觉。岑嚣为了照顾外婆,高中远离临川圈子两三年,大学又一门心思扎进实验室,幸好传说和名声威望仍存。众人都以为,能得嚣爷垂青的姑娘,不是热情似火,张扬妩媚的红玫瑰,也该是蔷薇芍药这种艳丽挂的,毕竟“掐脖吻”的梗流传甚广。谁料竟牵进来个小家碧玉的小白花,少女素净的脸比白瓷还要温腻,鹿眸粉唇,眉目如画,仿佛白玉雕的粉团捏,像极了神明座前的捧花童女。纤长的睫毛如蝉翼,像不经意带起飓风的蝴蝶,整个人像是霜糖蛋糕上点缀的樱桃,难怪陈洛州到处说“老大捡了个宝”。“大家好。”岑嚣点头,算是释意。各位落座之后,仍难免有打量好奇的目光,在她四周逡巡,姚蘼并无不适,高中的默默无闻,从她决定追逐他的那刻始,便成了过去式。弟兄们攒的局,他也很少过来,实验室里连睡觉都成奢侈,陈洛州再三邀约,就差发誓绝无乱七八糟的莺莺燕燕。今晚带她过来,不过临时起意,怕小兔子最近学习学傻了。两人的距离不算亲密,但他拉着她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放到他的膝盖上,明眼人一瞧便是宣示主权,有心无意。掌心有温软的触感,像讨好的宠物猫,无意识转瞬即逝又隔靴搔痒地抓着。“原来这就是酒吧?”这两个字从她嘴里滑出,吴侬软语,像是蛊惑人的魔咒,自带禁忌的神秘与放纵,她从前乖,所以目光也在好奇地打量各处。岑嚣握着玻璃杯的指尖一蜷,笑:“听这话似乎有些失望?你已经见了我的家人和兄弟,什么时候带我见见你的朋友?”“没有……”姚蘼才反应过来,也许是知道这段关系并不会长久,她竟然从未想过带岑嚣见见214的舍友们。茉姐、稚恩和星笙,是给予她信念、力量,最最最重要的朋友。“过段时间吧。”她含糊其辞,在她离开前至少是要见见的,在真正末日前,她都该是认真的。可能,再过几个月。他们就会分手,她会重新回归之前的简单生活,但他留下的这惊鸿一瞥,姚蘼不想太草率。“老大,一进来就跟小嫂子说悄悄话,咱们可都在呢。”陈洛州故意打趣。“怎么,有意见?”不远处舞台射灯不断变化光影,他眸色极深,语气却漫不经心地慵懒。“意见不敢有,只是您这狗粮撒得太狂妄了吧。”众人纷纷附和,一群游戏人间的公子哥此刻倒谦虚起来,纷纷起哄:“这不得罚酒,罚酒!”姚蘼心情莫名沉郁,故而岑嚣手里那杯半满的威士忌,是她替他喝的。原本她酒量就不错,而且属于自学成才,高中时她抽过烟,喝过酒,只是烟草味胜过呛喉的酒精气,而且酗酒太容易被人发现。后来学医,势必天天和酒精消毒水打交道,眼前那摇曳的香槟色,和窖藏二十年的女儿红来说,实在算不得意思。“小学妹真人不露相啊!”廖辉都忍不住感慨一句。“过瘾了吗?”岑嚣半倚在靠背上,姿态闲适,嘴角勾笑,扯了几张纸巾,却把一杯温水及时递过来。她的回答一向偏中庸:“还好。”被压抑的太久,人都放纵,只是方式方法要在可控范围内。美女挡酒,自然有里有面,看得人咬牙切齿,艳羡不已。说话间她身体微微前倾,白皙的肩颈染上暧昧的粉色,光影变化中更见肌肤胜雪,一双眸仿佛落了星,而影影绰绰的身姿,带着天然纯情的娇憨。从一进门,老大的视线就没移开过半分,眼底满是怜惜和宠溺,恨不得把一颗心掏出来的架势。“你最近老熬夜,少喝点……”她自己喝,却嘱咐他。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自然一点即透。这哪里是小白花,明明是能拿捏人的小辣椒,不声不响,却率性洒脱,难怪能让自家老大折戟沉沙。孤家寡人的廖辉,因羡慕嫉妒,开始挑拨离间:“小学妹,你可不能惯着老大!咱们当中就他心狠手辣,当年我……”声泪俱下翻起旧账,控诉这些年受过的奴役和委屈,势必要讨回公道。大家看廖辉插科打诨地耍宝卖惨,活跃气氛,纷纷哈哈大笑出声。中途,姚蘼从洗手间回来,听见隔壁卡座有两女生窃窃私语,“你们见了吗?岑嚣什么品味……竟然把家雀当成宝,还带出来丢人现眼!”“可能就玩玩吧,叶家什么家庭,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够得上的”……“嘘……你们乱嚼什么舌根,井底之蛙,叶江两家联姻岂是儿戏!”“什么?你说那只雀儿,是江家迟迟不肯带出来的千金,江大少的妹妹?!”姚蘼微微一怔,神奇的是她听了那些话并不生气,自从遇见岑嚣,她就好像被比喻成各种动物,兔子、鹿、猫咪,还有今天的“家雀”?旁人眼里的她,是被豢养的金丝雀,还是菟丝花?这应该是夸她美的意思吧,她似乎真要攀上江家,才能与他平等对视。这就是现实,并不是旁人不提,就装聋作哑全然当未发生的,姚蘼从不怨天尤人。这时,他来寻她,并不知道发生何事的岑嚣,只撩起眼皮,眼底幽深无垠,像引人坠落的深潭,悄然抓住她的手。他叫了她几声,语气委屈巴巴:“为什么不理我?”作者有话说:有些矛盾要解决清楚,才能无拘无束的相爱你别躲◎所有的不安,都是因为她不爱他。◎姚蘼抬头,正对上岑嚣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她总觉得有种格格不入的别扭感,隐隐约约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但到底哪里别扭,她一时也说不上来,只能把一切归咎为成长环境不同。“没有不理你,”她纠结片刻,有些失落低下头:“岑嚣,我说过要断掉一切和江家的往来,但你是不是也同意上巳前订婚的提议?”眉心间有阴霾,见他不说话,她等着讨要一个答案,却并不咄咄逼人,反而是温煦且平心静气:“你回答我……”原本她不知道,但知闲阿姨却专门让人来宿舍给她量尺寸,从上到下无比精确,而一整个团队都西装革履,喜上眉梢地就差人人一句“恭喜”。阿姨做得并不明显,跟之前赠送小礼物时并无分别,那些时装周的高定,像闲话家常般发过来,让她挑选。姚蘼这段时间忙疯了,付教授那边的课题组计划表提前,如果不是在学校重新看见江银桦,她或许不会意识到。原来一切,并不会因为妈妈的离世而终止,她仍是被糊弄安排的那一个。就是这一瞬间,岑嚣看清楚她眼中的淡漠,不是嘲弄,不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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