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忧外患,以杀止戈。
他的路……举世皆敌。
若是直接暴露身份,何止其他长生道统要出手,连江家内部的那些人都忍不住。
据说,还有不少与江家有仇的道统,都来了。
若有可能,顺势解决一批。
今夜,江玄杀心起。
顺便,还能让江乾坤将这口锅背好。
杀人者,与我江玄何干?
“知道了。”
“今晚风大,告诉大家,别出门了。”
收拾了下心情,江玄起身,丢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提着剑走出了江家分部,走出了王城,前往稷下学宫遗址所在。
江玄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好似很沉重。
走的又很快,一步横跃百丈,如咫尺天涯。
每走一步,透体而出的锋芒剑意,便会更甚一分。
一步。
剑意一丈,剑鸣猎猎,泛着血色的剑气,在月华的映照下,显得很冷。
两步。
剑意百丈,立地刺天,仿若一方肃杀剑域,令人心悸。
三步。
剑意通天,分割一方天地,立身之处,杀机暗涌,剑气隐入虚空,无形无质,绞灭一切。
四步、五步……
江玄
来到了稷下学宫遗址处,已然返璞归真,不露半点锋芒。
唯有一双剑眸,明亮、锋芒、淡漠。
就连高挂苍穹的银月,在这双剑眸之下,也要黯然失色。
近万修士此时仍死死地盯着夫子,并没有注意到江玄的到来。
或者说,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
赵家对江乾坤的悬赏,固然丰厚到了极点,但他们现在……更渴望稷下学宫的传承。
毕竟,哪一个机会更大,他们心里有数。
当然……今日多出了不少天骄,其中包含了长生道统的人。
这一部分,都是奔着江乾坤的悬赏来的。
赵寺藏匿在浩然台中,见披着江乾坤皮的江玄到来,眼眸顿时血红一片,杀意不受控制地疯狂滋长,恐怖的气息汹涌翻腾,竟撼动了稷下学宫遗址的阵法,颤抖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