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地离沈纪堂有些远,头抬了起来,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沈纪堂:“少帅,我虽是个丫鬟,但也不至于连喜不喜欢谁,也要少帅过问吧?”
她这是喜欢了?
天光下,那一截光滑洁白的脖颈,如同优雅又倔强的天鹅。
沈纪堂微眯了下眼睛,什么也没说,只轻哼一声,戴上帽子,大步出了门。
小汽车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常云来都没来得及替沈纪堂关上车门,站在边上愣愣的看着。
忖度着,这是怎么了?
昨天易家的事他也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就不清楚了。
又能有什么事儿?
常云来也猜不出来。
到了军营,沈纪堂又是急行军训练,竟生生地折腾了一整天。
到后面,人困马乏,他自己倒是精力十足,还在办公室内练着俯卧撑。
常云来累瘫了,倒在沙发上,摘了帽子,解了扣子:“你倒是还能俯卧撑,最近怎么老是心情不好,易颂莲也没来烦你啊?”
沈纪堂还在单手俯卧撑着,没说话。
常云来知道沈纪堂的性子,自顾自地念叨着:“要我说啊,那天在易家,我看到的,绝对就是那个小子,吴学文,呵呵,比我还小两岁呢,就他娘的往姑娘边上钻了。”
“小子不是东西,满府里这么多丫鬟,挑谁不好,偏偏挑你的丫鬟。”关键是长得还这样美,常云来在心里添了一句。
吴学文?
沈纪堂动作幅度大了一点:“邹妈的儿子?”
常云来点头:“是啊,前院的几个佣人都知道吴学文看上了你的丫鬟,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马上就要成亲了的。”
沈纪堂停住了俯卧撑的动作,汗水一滴一滴地打湿了地面:“成亲?”
不知道自己正在火上浇油的常云来:“是了,这种事也多的,府里长得周正的丫鬟,都早晚要成亲,我这人就是太挑了……”
“哎,你去哪里?”
沈纪堂头也不回:“回家。”
大帅府里,香珠把胡曼曼带到了大太太面前。
大太太正诵经,屋子里缭绕着淡淡的檀香味,很是舒服。胡曼曼把糖水放在了桌上:“照大太太吩咐做的,炖了百合银耳莲子,您尝尝。”
大太太洗了手,拿起调羹尝了尝,微微地笑了:“你这甜汤味儿倒是很独特,旁人做的甜汤,都恨不得甜地齁人,怎么你的汤,就带着一点苦?”
百合与莲子都是带着点苦,若要是强行去掩盖,只能靠多放冰糖。可胡曼曼做的这碗百合银耳莲子羹,入口微苦,很快回甘,就像是吃了一碗上好的茶,既不甜腻,也不过苦。
难得喝甜汤的大太太一口一口,把小碗的甜汤都喝光了。
胡曼曼收了碗:“回大太太的话,我放了苹果和藕粉,苹果带点儿酸,煮了汤底会带起回甘,藕粉则把苦味吸收,起到中和苦味的作用,不会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