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结果再说。”纪春山无情地回答。
距沈槐序上一次吃四川火锅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他严肃地提醒:“纪春山,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纪春山不再理他,继续和张姨交代了半小时康复训练的注意事项。
上一次陪沈槐序做胃镜时,纪春山回忆起一些年少旧事,如今那段记忆再次袭来,纪春山闷闷不乐地坐上车,系好安全带,但没发动车子。
“你放心吧,张姨还是挺靠谱的。”沈槐序拍了拍他的大腿,“纪春山,你这样搞得我像个混账儿子。”
纪春山转过头,一本正经地问他:“沈槐序,我会失去你吗?”
沈槐序一愣,笑着叹了口气:“你这傻子……不会。”
手下的肌肉十分硬实,他这会儿有点心猿意马。
赵文茵住院的那段时间就不用提了,在她家住的这一个月里,两人担心搞出太大动静,也只潦草地用手解决过几次。
想到即将回归二人世界,沈槐序的脑子里至少塞了一吨的黄色废料。
纪春山按住他越来越放肆的手,沉声警告道:“再摸你来开。”
这里不是个合适的地方,沈槐序恋恋不舍地收回手,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但还没老实几秒,又突然猛拍两下纪春山的大腿。
“纪春山!”他突发奇想道,“咱们去看看那棵老槐树吧!我家老房子楼下的那棵。”
纪春山倒没他这么兴奋,语气有些平淡:“改天再去吧,今天还要回家收拾屋子。”
“别啊,反正顺路。”沈槐序仔细想了想,絮絮叨叨地说,“我好多年没回去过了,上一次去看还是16年秋天,也不知道现在长成了什么样,你说六年能长多粗啊?”
纪春山没回话,只是一言不发地启动了车。
“纪春山?”沈槐序看着他沉默的侧脸,也安静了。
片刻后,他才缓缓地开口:“它不在了,是吗?”
纪春山依旧没回答,只是把车停在了小区路边。
“什么时候的事?”沈槐序低声问。
“17年下半年,或者18年上半年。”纪春山答。
他以前每年的5月22日都会去看一眼那棵老槐树,但18年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扩建成一条宽阔平坦的双车道马路。
在那条崭新的柏油路之下,埋葬着一段他少年时期美好却苦涩的初恋。
“现在道路改造对老树的处理方式都是移栽,不会直接砍伐。”纪春山握住他的手,温声安慰道,“它可能被移植到了更合适的地方。”
“但那是好几年前……”沈槐序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