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对你有过封赏吗?有说过给你名分吗?她那么喜欢你,应该会给你正夫的名分吧?其实你也没有必要在乎这些,毕竟你身份虽然不太高,但殿下是我楚国唯一的皇女,是十八岁受封护国将军,二十岁封王的皇氏子弟,这样尊贵的身份,不会有人因此置喙殿下嘲笑殿下的。”
话语不自觉的变得带有攻击和嘲笑意味,张淮之也收下了自己滔滔不绝的那些恶意,停下了嘴,淡淡说:
“淮之真心祝你们百年好合,长长久久。”
炆池停下了手里面动作,浑身有些佝偻,听了张淮之后面的话,强行嘴角牵扯出一丝笑意:“谢谢张公子。”
“你怎么了?身体不好吗?我记得你以前似乎去过南山别院,那地方虽然已经被殿下盛怒之下烧了销毁,但我以前也略有耳闻,去过南山别院的人多少身上都有些伤,你要不要继续养养?”张淮之拽紧了炆池的手,故作关切的问道。
“没事……”炆池摇了摇头,整个人都已经僵硬,他的那些隐瞒,此刻全部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张淮之面前,他自卑极了,在冷风中被言语凌迟得一丝不剩,
“张公子,我有些累了,我就不做了,剩下的麻烦你做了送给殿下吧?”
“好啊……你好好休息。”
望着炆池迟钝麻木的背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显得格外单薄,他身上那一身云镜特地为他定制的华贵衣衫,似乎并没有为他遮盖任何冷风,相反,由于衣衫厚重,压得炆池有些喘不过气来,看着更显孤独瘦削。
张淮之淡淡笑笑:真好。
是他自己说的让他把吃食给云镜送过去,日后若是云镜问起来,他倒也可以自圆其说。
*
“准备得如何?”云镜问岑玉京。
岑玉京在主殿的位置上翻了一个白眼,凑过头去看云镜的文书,却被云镜伸手把脸拦下:“脸转过去。”
岑玉京呔了一声,吃了个糕点:“差不多,你说你非这么着急把他送走干什么?他是洪水猛兽吗?是会把你吃了吗?非要赶在今天晚上送走?让老子我准备都准备得很匆忙。”
“你是谁的老子?说话注意点,诛九族的大罪。”
云镜说话一如既往的平静,毫无波澜,就连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没有看岑玉京,只盯着文书。
“谁敢当你老子?我说的是张淮之行了吧?”岑玉京不服气,此处只有云镜和她两个人,她说话自然有些口无遮拦:
“张淮之是洪水猛兽还是你那个小心肝是?嗯?你这么快送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把你的男宠送走给张淮之腾地呢?对了?你该不会真是这么想的吧?”
一提到炆池,云镜的面色冷了下来,抬头没好气地看着岑玉京:
“你不嘴贱会死吗?”
“会啊?我不嘴贱就是会死,我是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你说你这个人又不是个什么正人君子,伪善的很,嘴上和炆池说得好好地要把他接回来,结果转头就把张淮之给睡了也不是没有可能?那边用甜言蜜语哄好,张淮之这边就给个正儿八经的名分,实在是高。”
“到时候,炆池一接回来,你就说你是迫不得已,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