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画师的问题了。”刘钰声音一冷,这个相貌世间罕有,她认真地欣赏品味了很久,结果别人认不出来。
如果是画师胡编乱造,随意作画,她非要把画师的皮给扒掉一层不可。
带着铁片的靴子落地,刘钰沉了一口气,“把所有画师也给我带来,今天掘地三尺,我也要把这个美人找到。”
她眼神一看,此时此刻正在刑凳上趴着的人倒也算是唇红齿白,漂亮柔美,她修长的手指指了指那个男人,轻轻说:
“拎过来,伺候我。”
语罢,柔美的公子被人从刑凳上一把拎下来,像是一块破碎的布,身上的鲜血在地上摩擦出一条条血痕,刘钰张开腿,坐在凳子上。
柔美公子跪爬上前去,轻声喘息说:“奴挨了板子,没法侍奉大人……”
刘钰正拿着画欣赏,一点也没有理会面前公子的哀求,精致华贵的鞋尖抵了抵公子的脸,一张脸冷汗涔涔,柔美的脸上更添破碎苦痛的神色。
刘钰淡淡说:“后面不能用,不是还有前面吗?”
柔美公子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艰难的挪步向前,却在将要靠近的时候,头发被刘钰一把伶起,死死地把头摁进了一片黑暗当中。
“老实点。”
刘钰松开头发,拍了拍柔美公子的脸蛋,强逼着公子露出不情愿的笑容,静静地欣赏着一个人,从违抗,到服从。
公子终于明白,十指蜷缩,开始艰难的去解着皮带。
正在一半上,忽然有人隔空前来禀报,刘钰正在水泄河山当中,差点一个画卷给扔出去,一想到画卷上美人的画像,又收住了自己的暴劣脾气,扔了茶盏。
“何事?啊!卧槽……”
下人支支吾吾,羞得面红耳赤,一字一句说:“有位画师跑了,听说跑到了后山去。”
刘钰没有理会,蜷缩了身子,缓了好一阵子才伶起身下公子的头发,一把摔到了一旁,惹得公子惊魂未定,痛呼一声。
“继续说,刚没听清。”她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开始扣上钢扣,一副色令智昏模样,非常不耐烦。
“有位画师跑了,应该在后山,就是画这副画像的人。”
刘钰盯着画像,沉默不言,半响后:“追到,我要活口。”
*
“守城的将士是雍关的张欢,我们拿下雍关很容易,我漳州也会在身后为你后备,但是张欢若是给刘钰传信,刘钰那人是军事之才,若是将梁洲的军事认真谋划,我们本次不会那样顺利。”
岑玉京一身戎装,跟在云镜的身后,各类副将都在身侧,云镜沉默片刻,说道: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先攻梁军,不要给她可以喘息的机会,至于梁洲,不得已之下,直接火烧粮仓,断粮围军。”
“梁军除了粮仓之外,本地的经济也很发达,此举并不会威胁到梁军,他们粮食储备充足。”岑玉京还是对这个事情有所疑虑。
“梁洲本就散乱且富庶,若真到了城破之时,高高在上的梁洲人不见得会同仇敌忾,将粮食全部捐出,小州域并无补给,那时必然军抢民粮,从内部先乱起来,不安,躁动。”云镜淡定说,
“此时此刻,豪绅士族必定不愿意丢掉安稳的富庶生活,会纷纷站出来主持公道,前来与我求和,立足于本地的士族话语权大,只要能让他们臣服,梁洲自然就得了。”
“梁洲太大,不如邴州可以直接入主,强攻不可,还得先拢人心,事后再做打算。”云镜叹了口气,说:
“当务之急,就是我们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