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不放……大人……求求您了……怜惜怜惜奴……”他声音微弱,带着微喘息,哭唧唧一副勾人心魂的样子,若不是云镜定力极强,能做到在三听青楼之声而继续饮茶看书,只怕此刻已经忍不住要与炆池暧昧一番。
“你挨过板子吗?再不放,我就拖你出去打板子。”
“嗯……对不起……奴不想挨板子,奴怕疼,奴身子弱,禁不得打。”
他跪在地上,卖乖地放开了手,跪着往后退了几步,跪着的身子瘫软,双手扣着膝盖,一副认错领罚的乖巧样子。
云镜长叹了一口气。
虽然尽力想要维持自己的高冷形象,正在为烦心事所恼,但也不自觉心里被气笑了。
见过贱的,这样贱的,还头一次见。
心里的那股征服欲望忽然间熊熊燃绕,世上很多上位者都很奇怪,他们不喜欢听话的人,却喜欢把不听话的人征服成听话的人。
够变态,够坏,以玩弄人心为乐事。
“逼良家子为娼,救风尘人从良”便是这种变态的写照,较之梁洲刺史的逼良为娼那种高高在上,她更喜欢引人从良的挑战方式,第一,她还不算太变态,第二,她没太多时间跟无关紧要的人耗着玩,她有霸业未成,第三,乱世中,她不是纯善之人,但也勉强算个……好人?
装成圣人,或许终有一天,真能活成王兄口中所说的“不被诟病之人”。
“你叫什么名字。”
“炆池。”
“怎么写?”
“一个火一个文章的文,另外一个是池水的池。”他乖巧回答,解释的很清楚。
“很矛盾的名字。”云镜淡然说道。
“嗯……我没有名字,是一个侍卫大人给我取的。”炆池扭扭捏捏,说不出太多话来,声音娇弱,惹人恋爱。
“收掉你那从鼻息里面发出来的娇吟声,嗯嗯啊啊的,听着起鸡皮疙瘩,我们是在说话,不是在床榻上切磋武艺,不需要你放肆承欢。”
她皱眉,言语间有了怒意,整个人如同冰山一样,冷得瘆人。
炆池一抬头就对上了那狠戾冰凉的眼睛,低头颤抖:
“奴……知道了。”
“收掉这个称谓,从今以后,以我来做代称,不要说话都带着鼻息的闷哼,听明白了吗?”
“奴……”
“嗯?”她挑眉,看着他。
“我……知道了。”声音仍有微微颤抖,还带着温柔造作的声音,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忽然一抿嘴,正准备磕头。
头被一双冰凉的手掂量住,“也不需要扣头认错。”
他抬起头,看着云镜,不明白这位兵长大人究竟要干什么?
自从他鲛州被占领之后,所遇到的无论是士兵,还是平民,还是官员,都喜欢让他跪着,让他卑微称呼自己为奴,在众人面前卖欢,以此为乐取笑。
众人觥筹取笑,他也只得在台下跟着挤出笑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笑,只知道自己越笑,他们越开心。
还是头一次有一个人,告诉他,她不喜欢这样。
“既然都认识到了自己犯的错,就重新来一遍,你叫什么名字,名字怎么写。”
生怕触怒了云镜,他这一次不敢有差错,可是养成的习惯让他出口仍有沙哑,他长大了嘴,准备出声,却不敢。
“用喉咙发声,不要带有闷哼。”她蹲下了身子,离他很近,很温柔。
“我……”
“别紧张。”
他害怕的点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