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班会的时候,他将各科成绩研究了一下,觉得再努努力,期末的时候应该能进前三。
至于祝韶然又开始肿泡眼,赵飞鸿看到他就似乎找到杀父仇人一样的瞪视,祝余都一概无视。
堂堂正正努力来的成绩,没偷没抢的,怕什么。
下午放学后,祝余将考试成绩发给了周嘉荣。
还有那张戒尺,也被他图翻出来,添了些东西再发回去,颇为得意洋洋。
这行为难免幼稚,可约莫是大佬真拿他当孩子待,难免骄矜一二。
周氏大楼,
周嘉荣收到戒尺被添了五官,流着泪的那种,还有一串“从此失业”的卡通字,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点击保存图片。
一周没见过祝余,他精神依旧很好。
照这个势头估算,在小孩儿旁边睡一宿的效果最好,至少半个月不会再失眠。
只现在,原本刻意不见面,以此探究失眠时限的心,被搅乱了。
算了,周嘉荣想。
他从未这样半途而废过,破例竟也不觉如何难为,打了电话:“在哪里?”
小孩儿考试成绩那么好,是希望有个人夸的吧。
祝余:“周叔叔是要犒劳我吗?”
下一瞬,那头传来低低的一个气音,像是在笑:“是,地址发过来,我去接你。”
晚饭是在润园吃,
周嘉荣不喜欢热闹,准备好饭菜之后,佣人就离开了。
房子还是那么空寂,哪怕养盆花呢。
祝余想。
吃了饭,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累了这么久,成果下来了,精神松弛,疲惫鼓噪起来,得好好缓几天。
周嘉荣看他眼里攒着泪花,递过去一张餐巾纸:“去睡觉。”
睡觉?
祝余:……这不好吧。
其实他感觉挨着枕头就能着,但现在名分未定,就这么登堂入室,日后不好讲价的。
贫穷让他思量良多。
也是看周嘉荣这会儿精神好,并不很需要他无偿供吸。
这么快就生份了?
周嘉荣收拾碗筷,西装搭在椅子上,只着衬衫更衬出一种很低调的文雅:“去你的房间看看喜不喜欢。”
不喜欢再换,哪怕每个月只住一两天,也得合心意。
祝余有点懵,什么叫他的房间?
凭借着最后一点智商,他一步三回头的去了上次睡过一晚上的房间。
格局没什么变化,但从窗帘到衣柜,从沙发到书桌,不再是单调冷清的黑白灰,颜色跳脱了许多,很有活力。
不知什么时候,周嘉荣走了过来。
在祝余身后道:“看看柜子。”
祝余打开柜子,衣服鞋袜整整齐齐,吊牌全都处理掉了,全新款。
看一眼,全是他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