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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ldo;不，真的，我们一点也不感到遗憾，&rdo;苏珊说。

&ldo;你很和气，太太。让我告诉你们，这个地方非常适合我那些饱受迫害的老年人，这么平静的避风港！我请你们记住这句话，当你遭受冷酷的打击时。

我听说也有一所学校想来这里－－不是正规的学校，是女修道院－－由女信徒经营的－－我想你们是称之为&lso;修女&rso;吧？也许你们比较喜欢卖给她们？&rdo;

&ldo;一点也不，&rdo;乔治说。

&ldo;圣玛丽爱心基金会，&rdo;波洛继续说。&ldo;幸好由于一位善心人士的帮忙，我们出的价钱才能高出她们一点点。&rdo;他面对纪尔克莉斯特小姐说。&ldo;我想，你不喜欢修女吧？&rdo;

纪尔克莉斯特小姐脸红了起来，一付尴尬相。

&ldo;噢，真是的，潘达礼尔先生，你不该－－我是说，这无关人身攻击。但是我从不认为像她们那样离群索居是对的－－我是说，没有必要这样，而且这样未免太自私了。当然我指的不是教书的那些，或是那些替穷人家做事的－－因为我相信她们是彻底牺牲自己的人，而且做很多善事。&rdo;

&ldo;我简直无法想象有人会想当修女，&rdo;苏珊说。

&ldo;他们非常优雅，&rdo;罗莎蒙说。&ldo;你们记得－－去年他们重演&lso;奇迹&rso;时，苏妮亚。威尔斯看起来美得迷死人了，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rdo;

&ldo;我想不透的是，&rdo;乔治说，&ldo;为什么要穿上那种中世纪的服装上帝才会高兴。因为，毕竟修女的服装就是那样的。完全不卫生、不方便又不切实际。&rdo;

&ldo;而且使得她们每个人看来都那么相似，不是吗？&rdo;纪尔克莉斯特小姐说。

&ldo;听来好笑，你们知道，但是我在亚伯尼瑟先生家时，有个修女去募捐，害我吓了一大跳。我以为她跟那天在里契特。圣玛丽的那个修女是同一个人。你们知道，我几乎以为她好像一直在跟着我！&rdo;

&ldo;我以为修女募捐时一向都是两个人一道，&rdo;乔治说。&ldo;是有一本侦探小说曾经这样说过吧？&rdo;

&ldo;那次只有一个，&rdo;纪尔克莉斯特小姐说。&ldo;也许是她们不得不节约人力把，&rdo;她含糊地又说。&ldo;不管怎么说，那不可能是同一个修女，因为另外一个是为了一架风琴募捐，要捐给圣－－巴斯巴斯，我想－－而这个是为不同的机构募捐－－跟孩子有关。&rdo;

&ldo;但是她们两个有相同的特征是吧？&rdo;赫邱里。波洛问道。他的语气显得很感兴趣。纪尔克莉斯特小姐转向他。

&ldo;我想一定是像你所说的……她的唇上－－好像长有胡须一样。我想，你知道，一定是这样才引起我的警觉－－我当时心情有点紧张，而且想起了战时的一些故事，有关一些修女，其实是第五纵队的人装的，从天而降。当然我这样想实在很傻。我后来也知道是我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rdo;

&ldo;修女是很好的伪装，&rdo;苏珊若有所思地说。&ldo;可以连你的脚一起掩饰起来。&rdo;

&ldo;事实上是，&rdo;乔治说，&ldo;人很少真正仔细地看别人。所以在法庭上每个见证人的说法都不太相同，让人感到惊讶。一个人经常被描述为高－－矮；瘦－－胖；白－－黑；穿着深色－－浅色的衣服；依此类推。只有一个见证人是可靠的，但是你得自己好好判断是哪一个。&rdo;

&ldo;另外一件奇怪的事，&rdo;苏珊说，&ldo;是你有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却出乎意料地不知道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谁。只是觉得看起来面熟，然后你对自己说，&lso;这个人我很熟……&rso;然后才突然了解那根本就是你自己！&rdo;

乔治说：

&ldo;更难的是你是否真正看到你自己－－而不是镜中的影像。&rdo;

&ldo;为什么？&rdo;罗莎蒙一脸迷惑地问。

&ldo;因为，难道你不明白，没有人曾经看过自己－－像别人看他时的样子。她们总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也就是说－－一个左右颠倒的影像。&rdo;

&ldo;可是那看起来有什么不同吗？&rdo;

&ldo;噢，有的，&rdo;苏珊迅即说。&ldo;一定有。因为人的脸左右两边不同。他们的两道眉毛不同，他们的嘴有一边向上翘，而他们的鼻子并不真的那么直。你可以用一只铅笔看出来－－谁有铅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