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壑摊开了手,做出无可奈何的动作,“虽然我也不想这样起我父亲的底。不过我也只是想让阿潜知道,哥哥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柏壑说着,再次指向那些小孩子,边指边说,“阿潜你难道就不觉得这些小孩子很可怜吗?难道就不想救救他们吗?”最后,柏壑手停在了徐市的位置,“难道你就不想救你的师兄吗?哥哥待你如此的好,你也敬爱他,就……不想救救他吗?”为了让陶繁更信服自己,抑或是在掩盖他的最终目的,柏壑又补充道:“阿潜也想救自己吧~!”陶繁一瞬间就明了了。果然,这就是柏壑的最终目的。不,那不是柏壑。在那副皮囊之下也是他的哥哥,徐玉璮。--------------------…………?壹柏壑,不,是徐玉璮。他总算不再笑了,而是在期盼些什么,看着陶繁的眼神格外真挚。刘疆将陶繁挡在身后,哼笑了一声,冷嘲道:“你搞这么多事出来就只是为了救徐市?”徐玉璮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若换作是奉将军,恐怕会比我做得更多。早就看出来你跟阿潜关系不一般,怎么?难道奉将军也觊觎这山灵力量,不惜违心说出倾慕的话……”徐玉璮讥笑一声,视线越过刘疆的肩膀看向陶繁,道:“对这个男人?”刘疆狠狠的皱了一下眉,“你到底在说什么屁话?你以为谁都像你只知道算计和利用?”“我可不是瞎说……毕竟人心深似海,谁知道你有没有其他的想法。”话虽然是对着刘疆说的,但是徐玉璮从始至终都紧盯着陶繁眼睛,紧盯住陶繁的眼睛,“倒是阿潜,哥哥不忍心看你被人骗了,你难道忘了四百多年前奉将军是怎么对你的吗?最后事情演变成那样,难道奉将军就一点责任也没有吗?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兄弟,等救出哥哥后,我们兄弟三人就可以在一起生活。亲兄弟之间,难道不比外人更好吗?”“现在才想起来兄弟情深,你们……”“别说了。”陶繁打断了刘疆的话,从刘疆身后走了出来。冷笑了一声,道:“确实是人心深似海……”刘疆心里倏地沉了一下,有些担心的看着陶繁。陶繁没有对刘疆做出任何回应,缓步走向徐玉璮。徐玉璮露出得逞的笑容,满是挑衅的看了刘疆一眼。倒是君弗还算冷静,她从几人的三言两语中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包括刘疆陶繁的关系,虽然一开始也是很震惊,但毕竟这也是她没办法管的事。“阿潜……”刘疆冲着陶繁的背影喊了声,陶繁没有回答,甚至连头都没回,他步履沉稳,完全就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下定决心要离开他一样。刘疆心一下子就慌乱了,他真的很害怕,害怕四百年前的事再一次上演。“我要怎么做?”陶繁边走边问着徐玉璮道。徐玉璮露出同以往不一样的灿烂笑容,道:“你也知道你现在是阿潜的一部分魂灵,其中一部分在他处,而那里……”柏壑满心欢喜地指着挂于半空中的徐潜介绍到:“那里是阿潜的身体,里头也残有一部分魂灵。阿潜身体里有山灵之力,所以才会维系炀扈山四百多年的稳定。只要将阿潜的所有魂灵汇为一体,阿潜就可以醒来,到时候,仅凭阿潜一人之力,就足以解开这些束缚,到时候这些孩子,阿潜,还有哥哥都会得到自由!是不是很简单?”徐玉璮劈里啪啦的一口气说到了地,说完格外殷切的看着陶繁,期盼得到赞同。陶繁却像根木头,面无波澜,异常冷淡的问道:“你都已经做了这么多了,为何到了最后环节还来征询我的意见?”徐玉璮苦笑了一声,“毕竟阿潜是我除哥哥之外唯一的亲人了,我也是在不愿跟阿潜兵戎相见,也不愿意强迫阿潜。”“是不愿意,还是无能为力?”徐玉璮神色一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可不像是在看一个亲人,倒像是在看一条可以随意抛弃的狗。你一句一个阿潜,可是我叫陶繁,我更希望被人叫做阿繁!你说你不愿意跟我兵戎相见,可是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对我步步紧逼!都到这个地步了都还在骗我~!”此时陶繁很愤怒,但更多的是悲痛。喉结滚了又滚,左侧脖颈上的小痣颤了又颤,半天没有平复下来。“阿潜……阿繁在说什么?”徐玉璮走上前来,想要伸手握住陶繁肩膀。陶繁高吼一声“别碰我!”就拍掉了徐玉璮的手。徐玉璮愣了一下,神情也变得悲痛起来,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我怎么会骗阿……繁呢?我是真的是想跟哥哥和阿潜生活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