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的哪样?”
吴清之闻言,只轻轻的冷笑一声。
“彭一茹君,你且说说,我是如何想的?”
但见吴清之凤眸轻挑,目色阴沉,纵然那薄唇边略带一丝笑意,可仍是教人目不敢视。
彭一茹抬起头来,对向吴清之,顿时,只觉得四肢百骸不寒而栗。
“我……”彭一茹哑口无言,“吴老板……是我口不择言,冒犯了……”
话毕,只听见吴清之漠然的嗯了一声,便不复言语。
迟榕愤懑的跟在吴清之的身侧,心中虽有怒火,却也不能不仁不义,当真要把彭一茹推入雨中。
正是气急败坏之时,一袭白衣却盖在了她的肩头。
迟榕只略微一个侧目,便看到吴清之一改阴冷神色,直向她温柔浅笑:“教你带伞,你总不听话。”
明明身侧还站着一位机关算尽的彭一茹,明明风声猎猎雨声嘈嘈,可吴清之的声音却是那般的清明悦耳。
迟榕听罢,遂粲然一笑,道:“这不是有你来接我嘛!”
于是三人并肩,一同走回了商行。
甫一进了檐下,大厅众人便纷纷围了上来。
二女衣裙湿透,身材毕现,实在是有伤风化。
迟榕还好,有吴清之的西装蔽体,她生的娇小,那西装直直盖过大腿,将人捂得严实。
那厢,却独留彭一茹一个,泫然欲泣。
彭一茹是略微有着些许饱满的体态,丰盈的酥胸、肉臀,还有大腿,眼下湿了身,那曲线竟是说不出的勾人。
吴清之并不去看她,只随手点住一位女侍,吩咐道:“你,去找块毯子给彭小姐。”
说罢,便冷声遣散了众人。
迟榕淋了雨,多多少少受了些风寒,竟是摇头晃脑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吴清之见状,更是顾不了旁的,硬要抓着她去办公室淋热水澡。
“我不去,我去你那洗澡,人家要是知道了,肯定要议论我的。”迟榕眨巴眨巴眼睛,小声道,“你打电话回公馆,教管家跑一趟,给我送条裙子换就可以了。”
然,吴清之在此方面从不让步,迟榕推辞不得,终于被他拎到三楼。
吴清之的办公室自带一间盥洗室,他便在其中为迟榕放起洗澡的热水来。
而外间,迟榕方咽下一口热茶,便听得有人敲门。
应声后,竟是彭一茹推门而入。
迟榕很是忌讳的看着她,不耐烦道:“你还有什么状要向吴清之告的,最好趁现在赶紧,不然把我惹恼了,信不信我真的把你推水坑里去!”
迟榕面露凶光,坐看右看,却不甚威严,只像那炸了毛的猫咪。
谁料,彭一茹竟是身子一抖,怯怯的说:“我不是来找吴老板的。迟榕,我是想求你借我一身衣服……”
“你打个电话回家,让家里人给你送一身过来,干嘛非要借我的!”
迟榕毫不退让,彭一茹却咬咬嘴唇,低眉顺眼道:“我家中没有电话,更没有佣人……所以,求求你,迟榕……我好冷。”
那厢,吴清之方才放好了热水,正从盥洗室中走出,但见室内彭一茹在此,即刻便有些不悦。
“彭一茹君,你既是未出阁的女子,便不要这副模样找过来。”
吴清之话音刚落,迟榕却微叹着拽了拽他的袖子,无奈道:“让管家多带一条裙子来罢,她没有衣服换。”
再拨电话之后,吴清之便离了屋,直转去隔壁的秘书办公室,是为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