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榕见此般阵仗,不由得紧张起来,于是蠕动着嘴唇,嗡声嗡气的说道:“是我家里有什么事吗?”
“正是。”
吴清之微一点头,更有言,“你家中有人急着见你,有几句要紧话须借我之口说与你听。”
迟榕听罢,当即箭步踏上前去,直拽住吴清之的袖口,急迫的追问道:“是谁!我阿爹还是我二叔!你快说!”
话音刚落,无人应答,却是一吻落下。
迟榕原是奋力的踮着脚,更是探长了脖子,百般发力,竟成为了这一吻的铺垫。
“迟榕,你的丈夫想见你,他说他想你了。”
吴清之低哑的声音自耳畔传来,伴着温热的呼吸,尽数洒在迟榕的颈窝。
他缓缓的拉开一点距离,眸色晦暗,情欲深重。
“话,我已经带到了。迟榕,你且告诉我,你想要怎么回你丈夫?嗯?”
吴清之笑得温柔而蛊惑,更是覆唇在迟榕的指尖,轻啄几下。
他挑弄得如此之轻,仿佛蜻蜓点水,可迟榕的身子却重重的抖了一下。
“你你你、你不正经!”
但见迟榕僵在原地,脸上有红霞漫开,竟是兵荒马乱的束手无措着,简直不知应当往哪处看才是。
“不好好工作赚钱,天天就捣鼓这些有的没的!”
迟榕面红耳赤的小声嚷嚷着,吴清之越看越爱,终于忍不住欢喜,遂一把将人捞进怀里,紧紧抱住。
“左右我夫人也找了工作,有工资拿,我偶尔偷偷懒,有何不可。”
吴清之一边笑,一边从办公桌下拎出一只秀气的瓷壶,叹道,“只是我如此心疼夫人,怕她工作劳累,特意买了绿豆糖水给她,她却不领我的情,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他刻意拖长了声音,装出一十二分的委屈来。
此话余音未绝,迟榕便已经亮起眼睛,直伸手去够那瓷壶。
谁料,吴清之长臂一挥,却是将她挡住,理直气壮道:“迟榕,我要奖励。”
这仿佛已成为了他们接吻的暗语一般,于是那一双花瓣似的粉唇在吴清之的下巴上贴了一贴,余下几粒未刮干净的胡茬,扎得唇上酥痒。
二人缠绵一阵,罢了,迟榕终于得以大快朵颐。
介于月信不调之由,中药不准迟榕再吃冰饮,绿豆性寒凉,此壶绿豆汤更是吴清之特命管家加入茯苓所熬制。
今日酷暑,炎炎难耐,吴清之一早上都挂心着迟榕,遂拨了电话回公馆,教管家熬汤送来。
当真是心疼夫人尤甚,不加半分虚假。
迟榕心下感动,正要分一勺喂与吴清之去,却听见房门轻敲,有人来寻。
约会被打断,吴清之顿时感到十分的不快,却仍是不得不耐着心情问道:“请问是哪位?”
门外人柔声道:“吴老板,是我,彭一茹。”
话音刚落,他二人当即对视一眼,眉头皆是一皱。
迟榕会意,遂轻声小步的躲进盥洗室中站定,只待来人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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