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锐从震惊到泪流满面,他在客厅里,泪来的太猝不及防,在他妈转头之前,捂着脸拉开门走到花园。s市零上度的傍晚,他穿一件白毛衣蹲在花园里。
“男孩女孩?”
“我不知道呢,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还健不健康。”
商锐又开始哭,他说不出来那是种什么感受。就有种,以后买奶茶不知道要递给谁的空虚感。
“你哭什么?”
俞夏笑的很轻,“有毛病吗?”
“激动。”
商锐说,“你怎么在日本?”
“我也激动,这种激动需要在万米高空的飞行来缓解。”
俞夏靠在木椅上,摊长了腿,“我的人生要迈入第个阶段。”
女孩女人母亲,个阶段,每一个女孩都会经历,每一节都是一场蜕变进化。进化伴随着撕裂的剧痛,每一节疼一下。
他们都太熟了,认识二十年,有些话一点就透。那么爱美的俞夏,怎么会发素颜照呢?她曾经挣扎,很痛苦的挣扎。
漫长的沉默,商锐说:“等你回来,保重身体。”
“好。”
停顿了大约有一分钟,商锐挂断了电话。
俞夏和司以寒牵下山,不爬了,俞夏的体力支撑不了,小萝卜头也支撑不了那千多米的海拔。
夜幕升起了繁星,司以寒停下来转头看俞夏,天黑他就把口罩拿下去,深邃黑眸比万千繁星还要明亮。
“我背你。”
俞夏扬起唇角,张开,“哥哥。”
俞夏趴在司以寒的背上,搭在他的脖子上,她能听到司以寒的呼吸,沉沉的。呼吸重时,他的喉结滚动。
负重前行。
“我重么?”
俞夏趴在他的脖子上。
俞夏比想象的轻很多,司以寒刚刚用了些力气,结果一站起来,用力过猛了,俞夏轻的超出他的想象。这才两天没抱,她就又轻了,孩子到底是折腾。
“不重。”
“我是两个人。”
俞夏的声音里透着笑。
“以后我背你们两个,老公肩宽。”
俞夏没叫过老公,司以寒倒是在这几个称呼里切换自如,一切随心所欲。俞夏一听他自称老公就想笑,笑了一会儿,说道,“这次我们过分了。”
“嗯?”
“我应该跟苏洺交代一声。”
俞夏任性惯了,没有什么概念。她认为苏洺是合作伙伴,她去哪里都不跟人打招呼。可能还是从小被惯的,无所顾忌,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嗯。”
下山的路走了很久,俞夏后面想下来自己走,司以寒非要背。一直背到车上,寒风凛凛,漫天繁星。干燥而冷冽,天空澄净,银河系蜿蜒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