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寒幽幽地看他一眼,看得王岳扬头皮发麻,知难而退、见风使舵的王岳扬同志双手举高,话锋一转:“明月锋太过分了!光顾着自己快活,丝毫不顾及发小的心情,万一发小暗恋他呢,这不就毁了发小一生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印寒,“明月锋知道你喜欢他吗?”
“知道。”
印寒说,“他不承认。”
“额。”
王岳扬挠头,被迫当起了心理咨询师,“他是不是想借结婚委婉地拒绝你?”
“他嘴上拒绝过我很多次。”
印寒说,“行动上没有。”
“所以他一边说咱俩是兄弟一边钻你被窝?”
王岳扬猜测,然后挨了印寒一记眼刀,缩缩脖子表演怂货,“好吧我不问了,你把我抓来打算做什么?”
“我要抢婚。”
印寒说,“明天是单身夜,我要你帮忙灌醉他。”
“万一我喝不过他呢?”
王岳扬问。
“不会的。”
印寒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药,“这是他去年抑郁的时候吃剩下的安眠药。”
“……这是犯罪。”
王岳扬说,“咱俩一个公务员,一个法学博士,干这事合适吗?”
“你觉得明月会报警?”
印寒施施然将药盒装进口袋,“他不会。”
“可是我很想报警。”
王岳扬说。
印寒冷笑一声:“我和明月会给你想一个天衣无缝的失踪原因。”
王岳扬抱臂缩在座位一角,嘴里嘀嘀咕咕:“真是两个活祖宗。”
保时捷缓缓停在出京的收费站前,王岳扬问:“你还没告诉我,咱们去哪儿?”
“杭州。”
印寒说。
“开车去?”
王岳扬问。
“嗯。”
印寒说,“这是明月送我的车,我想开着它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