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友轻轻一叹,“好了,时间能冲淡一切。”
听到这些对话,崔停清立即让枫和前去找裴闻玄,去调查几名死者的关系。
原先的卷宗写几人毫无关系,误导宇文柏和崔停清的判断。
……
晌午。
崔停清站在窗户边望着院子里的假山流水,碎发黏在她微微出汗的面颊上,双腿传来的酸麻让她咬牙难忍,引得后脑勺阵阵发麻。
心底一阵埋怨:枫和这小妮子,怎么去那么久?
片刻过后,她回到自己位置上。
枫和带着吃瓜饱的神情跑了进屋里,看到宇文柏,有些怯意,朝着宇文柏行礼。崔停清朝着枫和招手,边吃着桌面上的水果,边和枫和窃窃私语。
“小娘子,你可知道,这四个禽兽,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吗?”枫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起头二话不说灌完,“他们竟然……!”
“祸害女娘?”
“你怎么知道!”枫和又一次吃惊,“猜得可真准!娘子,你教教我可好?”
“不难猜出。虽然我们没有直接见过其余死者,但是能与武清交好之人,又有几个是正人君子?”
“但是,我要说的这个事情,有些……”枫和难为情地说道。
她在县衙内无所事事,和打杂的婆子聊得来。她和打杂婆子见过几次场面,都会和打杂婆子说上两句,还会给打杂婆子带些小吃食。
一来二去,打杂婆子与枫和说的话多了,枫和趁此打听东市桂花街的武家。这不巧了嘛,原来这个打杂婆子,有个好友在武府当差,武府有哪些腌臜的事情,她们在背地里都会讨论。
“你可别瞧着武家穿着光鲜亮丽,出门左拥右护,实际上啧啧啧——”打杂婆子脸上的褶子皱在一起,摇摇头叹息,“听闻,武家小郎君平日里不做正事,出入花楼,好不快活。
他要是那般,倒还好,听闻两年前秋天,他祸害了咱们附近村子里的女娘,还是伙同好友一同祸害。那户人家怎能斗得过这种家大业大的人家,只好拿了点钱吃了哑巴亏。可怜那家女娘,自寻短见,香消玉殒。”
枫和怒眼一瞪,“这武家小郎君,竟如此衣冠禽兽!”
“可不!”打杂婆子应和,“如今总算遭报应了,要我说啊,都是那死去的女娘来索魂了,把当年欺负过她的人,一个一个拉到地狱。”
“阿嬷,你怎么知道,那些无头男尸,都是祸害那女娘的人呀?”
“你是刚来靖安县,不知晓很正常。我们靖安县,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个事情。
当年,那家人,报过官,也闹过,但是激不起一丝丝波纹。我们这些寻常人家的生活,在人家眼底,什么都不是。”
“官府不管吗?”
打杂婆子怜悯地看了眼枫和,觉得她能平安长大,很是了不起,轻轻叹道:“有钱才能使鬼推磨呀。”
听完枫和的话,崔停清给她塞了个果子到嘴里,道:“武家那个小郎君,当真不是个人。”
两个女娘头挨着头,低声呢喃。宇文柏越听发现自己越听不清楚,两人的对话好似有暗号般,好奇心使他心底发痒。在两人说话期间,刻意地咳嗽几声,但崔停清都是转头看了眼他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