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警察调查结果吧,关总,这几天我可能没法实时过来”
“我知道,门店有老杜呢,你把敬淳的事处理好,他家里人多安慰安慰。”
“嗯。”
关俊良敲敲桌子,“喝茶。”
“欸。”
“敬淳的事大家都挺遗憾,但没办法,公司还得正常运转,那么多人等着吃饭,你工作忙不过来让老杜多帮你分担分担,再有你那个店其实敬淳跟我讲过,给你单独安排一个办公室也是方便你两边工作,我不问是不想给你增加负担,而且你平衡得很好,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噢,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讲,包括关海。”
阿宇点点头,“谢谢关总。”
“客气什么,敬淳不在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好好工作,亏待不了你。”
“明白。”
“找你来是想跟你交个心,回去多休息,这两天把你熬坏了,那个,祝蔚在哪?我想见她。”
阿宇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她这几天不走,我找时间安排你们见一面。”
说完阿宇喝光杯中茶,两人又聊了几句他才离开。
来去时间短暂,但关俊良什么意思阿宇很清楚,赵敬淳去世,这个公司以后没有罩他的人,关俊良一人独大,还说让杜己睿帮他分担工作,意思明显,他不是不可取代的,不要企图躺在以前的功劳簿上安枕无忧,至于见祝蔚,应该涉及到遗产继承问题,关俊良肯定是想收购股份。
今天听到遗嘱内容,阿宇才发觉自己其实对赵敬淳没想象中那么了解,说他有心机吧,可他看起来并不防备关俊良,而且心里是把关俊良当兄弟的,赵敬淳曾说他和关俊良是可以一起并肩坐在山顶看戏的人,直到看见他留的信,彻底解开阿宇这几年心头的疑问,同时更加怀疑赵敬淳被他杀的可能。
阿宇前脚刚走,关海悄悄走进总经理办公室,把门反锁。
“叔,他走啦?”
“嗯。”
关海坐下,脸上掩不住窃喜,“赵总死了,我看他以后还怎么猖狂!”
关俊良没给他拿水,神情凝重的样子和关海完全相反,“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没有啊!他心脏病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敬淳去世前一周,叔侄俩私下吃饭,关俊良和他提过一嘴,说公司现在发展势头这么好,营业额稳定增长,但多数股东赚得都是小钱,大头都在两个老板这里,关俊良说他有心匀点股份给关海,但那样一来,他和赵敬淳之间就会失衡。
“别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关俊良又恢复长辈姿态。
“现在怎么办?”
“你问我啊?你要是早拿下祝蔚,谁都不用愁了!”
关海挠挠头,“她突然辞职,阿宇都摸不清楚状况何况是我呢,而且我还去广州找过她几次,那她不见我,我有什么办法,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形势都站在咱们这边吧,赵总那些股份,一般人吞不下,他那个老婆被抛弃多少年了,再说赵总不还有两个情人吗?她们自己窝里横,光热闹都够咱们看一阵的了。”
关俊良思索几秒,“情人没继承权,我现在怕阿宇给那对母女出谋划策,但是没关系,一老一小都不是商人,没经验,公司还得以我为主,老杜现在也是我的人,阿宇防着点就行,但你近期不要和他起冲突,这年头装逼不代表实力,真正成大事的人都懂得收敛锋芒,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