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种事,明明向来都是抗拒的,活了这么多年,她不抗拒的男人,韩存是第二个。
这种感觉,她甚至想要再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确实也是这么做了的。
能感觉到韩存那边身体微微震了震,动作停顿着,直到一两秒后,他再一次反客为主。
舒宓呼吸不太好,似乎有点晕眩,有点沉迷,有点深陷。
然后想起了韩存上一部拍完的那个戏,是不是叫陷吻?
她自嘲,应该给他去当那一部的吻替,也许会更加有效果。
都不是效果了,是真。
舒宓不知道怎么结束的了,她没好去看韩存的脸,他好似也明白,胸膛稍微压低,手臂收拢过来把她拥着。
她不用跟导演什么的打招呼,也不用睁开眼睛显得尴尬。
等病房安静下来的时候,就只剩他们俩了。
其他人以及机子,全部都撤走了。
后来,韩存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评价似的说了一句:“还不错。”
也是这样的评价,把整个过程拉回了仅仅是拍了一条戏,舒宓脸上自然多了,也从他怀里出来,一笑。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以前也没少指导演员拍戏。”她自顾解围,“以后你要是不知道怎么演,记得请教我!”
韩存薄唇轻轻勾着,眼睛里是施润的柔意,“主意不错。”
舒宓已经在收拾自己的包,任务完成,不准备多留,走之前看了他,“你重新住院,要几天?”
他说今天就能回去,医生看过了,换了石膏,又打了一瓶点滴,其他就没有问题了。
舒宓点点头,打过招呼,就离开了病房。
一直到出了医院,她才发觉,自己竟然一直都是屏着呼吸的,那会儿才重新重重的吐出气息,抬手摸了摸脸。
还好。
这件事,她从走出医院就刻意去忘了,巧的是,韩存也没有再跟她多提半个字。
真是默契。
可是那天晚上,她在睡前,居然会冷不丁的冒出一个念头:她这样,算不算被韩存随便的冒犯了?
他本来带着唇膜的,跟别人,他也肯定不摘那东西,对着她就摘了?事后还一个字不提,这行为好像有点渣。
可是转念一想,她也不希望他负责人来着。
后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几天之后醒来,舒宓脑子里会闪过这件事,甚至,韩存又厚着脸皮,带着午餐,说是怕她照顾不好胃、过来跟她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会无意识的去看他的唇。
舒宓有时候自己都觉得有点色了。
大概是春去秋来,她单身太久了?因为,她这种无意识不止一次。
韩存有时候会跟她的视线对上,但是什么也不说。
他们照样一起吃饭,偶尔一起出去逛商朝,韩存都是捂得严实,结完账还得拉着她走街串巷,不走正道,免得被拍。
头一次舒宓没经验,第二次开始就穿了小白鞋出去,跟着他在大街小巷那么钻的时候,竟然觉得刺激和好玩。
所以,他们出去的次数其实不少。
意外的是,正如韩存所说,无论是她做吻替,还是那段时间跟他一起频繁出入各种场所,她都没有被任何媒体拍到过,更没有上过八卦新闻。
他确实做到了他说的话。
年三十那天,是舒宓约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