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北想着厉昊南,想着自己的遭遇,忽然就想起了一首老歌,“如今我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我陌生人,看见我走在雨里,你也不会再为我心疼。”
她一时呆仲,如果厉昊南知道自己被劫持,被羞。辱,他还会不会为自己心疼!
想着最后的哪场争吵,想着厉昊南和安雅在一起的样子,即使隔了这么多天,中间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但他们两人之间的浓情蜜意好像依旧迎面袭来,她到现在都依然可以感觉得到两人之间浓的化不开的甜蜜。
顾筱北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心中仿佛有无数条柔韧的细线索紧紧的勒着,一条一条的火辣辣般的疼痛,疼的她手心都冒了冷汗。
因为没睡好觉,第二天顾筱北起来的时候整个人依然无精打采的,饭桌上有热气四溢的菜肴,都是她爱吃的,不用细看也知道出自名厨的手艺,道道都是色香味俱全。
顾筱北见着确实挺馋的,但却有些没有胃口。
乌墨穿着白色双领T恤,亚麻的休闲裤,站在那里清爽俊逸,如清新温暖的风般,他看着她,微微皱起眉头,很关心地问道:“你脸色还是不好,是不是病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顾筱北想要摇头说没事,但心思一动,随即说道:“我胃不舒服,不想吃东西,还有些头晕。”
乌墨脸色微变,沉默了片刻,“我还是给你叫个医生来吧!”
“啊,叫医生来啊,这里有医生上门服务的吗?”
乌墨又露出他风神玉树的笑容,“我有家庭医生的。”
“这样啊!”顾筱北眼睛转着,她原本想说自己生病了,乌墨或许会带她去看医生,然后她可以趁机观察一下外面的地形,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可以跑掉,现在听乌墨说要叫医生来,她泄气的咂巴一下嘴,“不用叫医生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说晕就晕,现在好了!”说完坐到桌边大吃大嚼起来。
乌墨看着她的眼神复杂交错,难道她怀孕了!
吃过饭以后,顾筱北不想再回屋睡觉了,她现在急着想了解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这样才会有机会离开这里啊!她转着大眼睛想着怎么跟乌墨找借口,没想到乌墨如同会读心术一样,含笑说道:“在屋里呆闷了吧,咱们出去走走吧!”
“好啊!”顾筱北惊喜的‘忽’的跳起来,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度了,她讪笑着,“我有可能被关在船舱里做下病了,在屋里呆久了就会有反应,胸闷,想吐。”
乌墨的脸色明显的一暗,但声音依然温柔,“我知道了,以后我都会陪你多出去走走,现在你是应该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他们二人从这个如一方天井的深宅大院走了出来,身后立即跟上了若干个高大而健硕的男人,各个都是小平头,黑色的劲装,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良之辈,
顾筱北对这样打扮的人是无比熟悉的,乌墨,终于显现出一些符合身份的气质和不法分子的气势。
她并不在意跟在后面的人,只是留心的看着眼前的环境,一条不算宽阔的青石板铺成的甬路,路旁都是高大茂密的亚热带树木,隐约可见在密林后面是拔地而起的高山,有着南国山势特有的利陡高耸,峰峦间云烟飘渺,仿佛与天相接。
在这里看着太阳都显得异常的高而遥远,头顶都是茂密高大的巨树,迎面吹来的是阵阵清风,脚下有奇花争放,迎风摆动,隐隐还带着些香气。顾筱北看着眼前的环境,不由暗暗佩服,这个乌墨选择住处还真是有眼光的,这里又隐秘,风景又好。
乌墨走在顾筱北身边,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这里树木茂密。”
顾筱北暗自撇嘴,我也不瞎,难道看不见这里最多的就是树。
“这附近都是山林,你知道为什么没有鸟声吗?”
顾筱北侧耳听了一下,果然,这片无边无际的树林静谧的很诡异,除了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没有其他的任何一点儿杂音。
乌墨搔搔额头好像个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继续说道:“你知道做我们这行都是危险的,当初建这个宅子时,为了安全起见,我亲自用了很长的时间,在这方圆五公里的地方都布满了雷!”
“啊!”顾筱北一时懵懂,不明白他所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