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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将房间照得亮堂堂,穆霖漪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睡着了,醒来时不知是什么时辰。
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穆霖漪抬起手,透过指缝间隙朝外看,郁郁青青绕着流水清泉生生不息,一个挺拔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一看到那个人她的心里就莫名地升起一股暖意,她将手放下,看向那双清透的眼眸。
“你怎么一个人出门,为什么不叫我?”穆霖漪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人,心里连一丝旁的东西都容不,因此不愿与他分离哪怕片刻,他们既是师徒也是道侣,互通心意后便一起来到露华山隐居。
“我看师尊睡得正熟,便不忍心打扰你,”游逢雪穿着一身朴素的青衫,背上背着一箩筐青梅,看上去像个不问世事的隐士,“梅子熟了,我摘了一些可以用来酿酒。”
“青梅酒,我记得……”穆霖漪的大脑忽然间一片空白,她记得身边有个人爱喝酒,那人总是叫她“小师妹”,还会拍着她的肩膀问她要不要一起喝,“是谁呢,我想不起来了……算了,应当是不重要的人。”
“对,没错,那些人都不重要,”游逢雪抓住穆霖漪的手,轻轻亲吻她的手指,“有我陪着你就够了,别去管别的事了。”
他在穆霖漪身上闻到了一股清甜的花香,香囊球里的安神散早就没了,游逢雪换成了别的香料戴在了穆霖漪的脖子上,现在她整个人都沁润在被这股香气里。
“嗯,你是最重要的。”穆霖漪仿佛被游逢雪的话蛊惑了,她的双眸泛着淡淡的紫色,倒映着游逢雪的身影。
游逢雪明知这话不是出于穆霖漪的真心,却仍旧不可自拔地沉溺其中,九尾狐的魅术能迷人心智,让被施术者不可自拔地爱上对方。
游逢雪亲自为穆霖漪打造了这个幻境,他们一起在幻境中度过了好几日,游逢雪差点就被穆霖漪满心爱意迷惑了,可是胸口的封印迟迟没能彻底接触提醒了他,这一切终究还是虚假的镜花水月。
游逢雪觉得不甘心,他不知道是因为不能完全恢复妖力才产生了挫败感,还是因为他已经开始渴求一些自己都不敢承认的东西,他偏执地让穆霖漪继续在这个幻境。
“师尊,有样东西我要还给你。”
只见游逢雪拿出一个熟悉的布袋,穆霖漪觉得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几个月之前,你救了一只狐狸,那就是我。”
游逢雪就像穆霖漪记忆的钥匙,所有的记忆都被封锁,但只要是与游逢雪有关的记忆就会变得清晰,穆霖漪想起了月下那只奄奄一息的狐狸,把它和眼前的人联系到一起。
“原来是你,这是……什么?”穆霖漪看到他头上冒出的白色毛茸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游逢雪半是小心翼翼半是羞涩地勾住穆霖漪的小拇指,解释道:“这是我的耳朵,你会不会觉得很丑?”
他的耳尖有些发红,一双眼睛含羞带怯地望着她,生怕她嫌弃自己的耳朵。
这幅样子落在穆霖漪眼里只觉得可爱,她轻轻抚上游逢雪的耳朵,毛茸茸的耳朵随着她的动作动了两下,然后变得更红了。
穆霖漪起了些逗弄的心思,一边觑着游逢雪的表情一边温柔地说:“一点都不丑,我喜欢。”
这下游逢雪的整张脸都红透了,他满心欢喜地看着穆霖漪,在看到她仍旧微微泛紫的眼底时,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又很快将那抹情绪压了下去,笑得更加勾人。
“你喜欢我的耳朵,那要不要看看我的尾巴?”
穆霖漪的心被他的一颦一笑勾住,她看着游逢雪的满含春意的双眸,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会愣愣地点头。
“看了九尾狐的尾巴就要对他负责,你愿意负责吗?”
穆霖漪看着他微动的嘴唇,仍是点头。
游逢雪伸手轻轻点了一下穆霖漪的额头,明知现在的她听不懂,却还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