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年一本正经继续忽悠:“没有,三哥哥。你看,这就是你掉的,我帮你弄出来了。”
三郎揉了揉眼睛,看着七妹妹认真的神色,一度怀疑真的是自己搞错了。
于是他缓缓道:“那、谢谢七妹妹?”
姜锦年抿唇忍笑,“三哥哥客气了。”
定国公顾瞻的头发不太好得,因为她若是趁顾瞻不在的时候进他卧房,一定会被安荣堂的下人发现。
她很难解释,她为何要去大伯的房间。
幸好小金告诉她,想要证明三郎是不是顾瞻的儿子,不一定非要用顾瞻的检材,二郎的也可以。
只要能证明三郎和二郎之间究竟有无亲缘关系,就能间接证明顾瞻和三郎的亲缘关系。
三郎的检材应该比大伯的容易获得,姜锦年想。
于是她趁着二郎在擎松院习武时,偷偷溜到了二郎的卧房,翻遍了他的枕头和床褥,愣是没翻出一条头发丝来。
小金出声提醒:“宿主,二郎用过的茶杯也是可以的。”
姜锦年找到二郎用过的茶杯,却是已经洗净、倒扣在托盘上的茶杯!
姜锦年:“…………”
姜锦年撇了撇嘴,捧出《皇帝内经》津津有味地看起来,等二郎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的光线已经暗了,琼鸦和雪鸥守在廊庑下,二郎的书房她们是不敢进的。
琼鸦:“二郎还没回来,咱们去给姑娘点一下灯,仔细把眼睛看坏了。”
雪鸥:“好。你手脚麻溜点儿,我在这儿给你望风。”
琼鸦拍雪鸥一下,笑嗔道:“小蹄子,你倒是惯会支使人!”
雪鸥也笑,推了琼鸦一把:“有这磨牙的功夫,灯早就点好八百回了呀。”
琼鸦转身进了书房,寻到火折子,点亮了蜡烛,挪到书案前,小声道:“姑娘,您看了这么久,也该起来动动。二郎估摸着该回来了,姑娘要不要去院门口接接他?”
姜锦年从书本中抬起脑袋,想了想,说:“那也行。”说着起身,从黄花梨圈椅上跳了下来。
主仆三人才走到庭院中央,便见二郎大步回来了。
小丫头眼睛一亮,仰着脑袋笑眯眯唤道:“二哥哥,你回来啦!”
少年眸光轻动,唇角微勾,嗯了声,尔后朝小丫头走了过来。
姜锦年抠着自己光秃秃的指甲盖,看向顾戬之的手,灵机一动,脆声道:“二哥哥,你指甲是不是该剪啦?我帮你剪!”
少年垂眸看小丫头一眼,眉心抽了抽,淡声道:“不用。”
姜锦年不死心,“那脚趾甲呢?你自己不好剪,我可以帮你!”
顾戬之:“…………”
少年撩起眼皮,看向琼鸦,琼鸦打了个抖,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忙撇清自己。
雪鸥更是低了脑袋,不敢看二郎。
良图忍不住笑道:“七姑娘,您还小呢,又是主子,这种事情哪里用得着劳烦您哟。二郎的指甲不长,还不到修剪的时候呢。”
姜锦年呼出一口气,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顾戬之看一眼小丫头,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抿了抿唇,朝她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小丫头忙凑过来抓住,牵着他往回走。
二郎才刚练完武功回来,浑身湿透,得赶紧沐浴更衣。
平常姜锦年这个时候就该独自练习扎马步,但今天她却没去练武,而是殷勤地捧了一杯君山银针给二郎。
“二哥哥,喝茶。”
少年接过茶杯喝了两口,便放在一旁,自去浴房沐浴了。
姜锦年忙把茶杯里剩下的茶水倒进花几上的兰草盆栽里,把茶杯装进一个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