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敏如张程式,也接过温棠语手上的通知,翻到了那一页。
那一页是在讲座内容之后,介绍的主讲教师,G大特聘教授,现代艺术史论大师,还有他的助手门生。
文档上面的主题内容之后,还附了照片。
主讲教授年纪看着挺大,很有学识的模样就对了。
助手门生倒是挺年轻的一个女孩子,淡妆绾发。一身薄绸旗袍,眉目如画地站在古瓷的透明展列玻璃前。
女孩子的黑茶瞳仁,就像墨宝画作上的钤印,定住幕布华彩,好看得很。
“柳修化,盛吟。”
张程式也不知道沈敛止停留在这一页是因为什么。
张程式看着文档念了出来,“G大的。我记得沈哥也是G大毕业的,这女孩子和沈哥还是同一届的吧。”
只是,这个通知上,通知的部门里面也没有一定要求他们要参加。
那她特意过来通知他们做什么,张程式看向温棠语。
温棠语却瞥眼看向沈敛止。
她没错过沈敛止在看到那个女孩子照片时,那立马就变了的脸色。
只是脸上的晦暗不明交替过后,沈敛止的话比生铁还梆硬,“除了这件事,还有别的事没。”
她就只有这件事来找沈敛止,温棠语耸耸肩。
全看沈敛止去不去了。
倒是不知情的张程式很有眼色,“沈哥,明天上午一起去,知识交流和文化素养促进,院里安排的不会错。”
温棠语点点头,“前排的位置留着。。。。。”
“不去。”沈敛止先打断了她的话。
他将文档合上,平静地递还给温棠语,“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先走了。”
他不会去。
如果盛吟知道他要去,那她估计根本也不会来。
就只一瞬,沈敛止就想得清楚。
他自问,自己还没有不甘到那种地步。
从死乞白赖去吃那顿饭开始,沈敛止就已经开始有些瞧不起自己了。他怎么会容许自己,再去做一些几近摈弃原则的事。
沈敛止出了高楼。
他今天还要去一趟第八所,那是一些因为某些原因,需要心理疏导的科研和退役人员在那。
这两年,每周沈敛止都会过去两三趟,除了心理测试,更多也还帮他们进行疏导疗愈。
这也是张程式万万学不会的事,看着沈敛止的背影,张程式不由慨叹,“沈哥真是什么都好。”
“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子喜欢。”张程式说着,拿眼意有所指地看向温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