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做法很是新奇,是如何想到的?”李崇音放低了声音,看着眉眼温柔,很容易令人产生信任。
佩雯着实一愣,她一直知道三公子是多么令人倾慕的存在,可他一直是那冷漠的模样,这样遽然的温柔实在令人无法冷静下来。
娄尚张了张嘴,看到未过门的妻子被少爷一个笑容,就迷得晕头转向的,心都拔凉拔凉的。
他家三公子总是这般,无意识地任由女子沦陷。
佩雯哪知道当初云栖如何想到的,但她答应过云栖不能提到她,只能猜测着云栖当时的想法:“是娄尚他冬日会生冻疮,手都烂了,涂抹膏药总也不见好。便想了这法子,能保暖又能让他做事不臃肿,是不是……做错了?”
她说到最后,尾音都在发着颤。
“没错,可是大大的功劳,以后你们成婚后想念娄尚,也可申请来静居。”对于聪慧的人,李崇音从不吝啬自己的提携。
这消息对佩雯来说喜出望外,但想了想静居的争奇斗艳,这里的女子竞争最为激烈,就是云栖这样有二夫人撑腰的婢女都有些艰难,她还是默默打消了年头。
“谢三公子。”
“手笼做的很好,将来说不得有大用,赏赐也不能少。听闻你们择日即将完婚,我这里备了五十两白银,就当送你们的新婚贺礼。”那都是方才回府时,魏司承让小太监送来的赏银,若是将这分指手笼献上去,三爷党能得的好处何止区区五十两,所以收得心安理得。
李崇音当然看不上,不如作为赏银,也能让这对小夫妻更用心伺候,一举二得。
看着司棋端着托盘走来,将那布盖掀开,正是要晃瞎人眼的白银,五两一锭,共十锭。
佩雯长这么大,哪里看到过那么多银两。
佩雯和娄尚本来以为问完话就结束了,不问责就算不错了,不曾想到会得这么多好处。
两人颤颤巍巍地接过后,走了几步,佩雯实在受不住良心的谴责,即便她答应过云栖不能说出她,但这么多银子,拿着太亏心了。
佩雯将托盘塞入娄尚怀里,砰一下朝着李崇音跪下。
李崇音还在研究那手笼,实在佩服这奇思妙想,见佩雯跪的这么狠,起身过去打算亲自扶她起来。
却听佩雯伏在地上说道:“这分指手笼不是奴婢想出来的,奴婢连原来的手笼长什么模样都不清楚,又怎会做这改良版。”
“你的意思,它不是你做的?”李崇音居高临下的眼神,实则具有威慑力。
佩雯心跳得厉害,还是将话说了出来:“奴婢有参与做,只是出主意的,还有帮奴婢画图样,以及做收尾的都是……云栖。”
“为何一开始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