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落难?&rdo;青离嘴角勾起了浓郁的讥诮:&ldo;堂堂魔界太子,未来的君上,怎会落难。&rdo;
杨休直起嗓子:&ldo;刺伤你女人那次,本太子又不是有心的,何必话里带梗,塞着人难受。&rdo;
青离重重哼了声,修为高过杨休好远的继续睡觉。
杨休在他隔壁的屋子,睡下却睡不着。
确切的说,杨休没有龙涎香的静心,难以深深入睡。
但他即便深睡了,那梦中出现的佳丽也让他魂牵梦绕,让他疲劳的心忙了奔波,得不到休息。
更气人的是,杨休只是看着雨幕中那佳丽朦胧的面容,很凄然的唤着夫君,问着苍天,夫君在哪。
然后,听得十分清楚的杨休,有种心裂的痛,觉得她寻找的是自己,而自己怎么找她,得不到半点的助力。
注定难眠的一夜,杨休睁着眼过去了。
青离虽睡得妥,可是为了提防着杨休弄些格外的事,搅扰他清静,在心里头的那些不安让他天泛鱼肚白那会儿,去隔壁三回,再有燥浮,把杨休在的那屋,内修的强劲的封了起来。
杨休撇撇嘴,这防贼也防的太高,侧了个身,不那么隔声的屋子,透来些贱蛇怪怪的声儿和女人的呜呜,不想听,隐隐了句&ldo;蛇哥轻点,钰儿好疼&rdo;钻了他耳朵里。
再听了,两个狗男女更起劲了,杨休睡不好的直毛起来,要暴走的撞了硬物上,额头立马肿起来,还红的渗出些铁锈味。
这男人糟成这样,李纯要他何用。
直骂骂的杨休,气热的在屋子内来回的压着步,扇子抵着额头,驱赶不去烦,嚯的展开了,嗖的被带出屋外,回看排屋闭着。
有些fèng的门,金钰一只白花花的脚心,扎了好些碎掉的琉璃,光看看,就觉好生的痛,那滴出的血珠,哒在地上,就更让人揪抓了。
青离挑碎渣手的笨乎乎的,还一直自告奋勇着。
金钰的脚被青离握着,手上的夹重了,便直嚷嚷,轻了,琉璃取不出来,杨休看不下去,把那门推开,&ldo;我来。&rdo;
青离有些怔的瞧着凡夫出了他的禁锢,还大赤赤的想取代他,壮高的不服气,手上的动作娴熟了,金钰也没嚷开,最后把绢丝的罩面撕了些下来,包扎的事,就更会,更能做好。
杨休每下抬眼,金钰都有看他。
她的眼中有恨,还有几许对杨休的情溢出眼底。
杨休只觉那双染了氤氲的双眼,十分像梦中出现的清丽美人。
真的很像!
杨休思考的眨了眨眸,金钰看他的眼鄙视的避开,却十分专注、不忌讳男女之防的注视着,他凝看久了,那双好看而生动的眼、粉嫩嫩的鼻,不含丹而朱的菱唇……,往下看,曲线极美的玲珑,没伤的脚,每一分,每一毫,每一点,对血气方刚的男人,都是无穷难尽的吸引。
金钰生养了青予和双双,体态恢复的好,青离的养护也悉心,女人味儿自然足。
青离把足部的伤打理好,微嗔道:&ldo;脚伤了,走都困难,也不仔细点&rdo;,扶着她平卧下,宠溺了,&ldo;想来没事可忙,钰儿休养几日再回去,也不迟。&rdo;
金钰侧侧眼,杨休坐了圆桌旁,没有走,也没吭些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