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心湖一直是宫内第一大湖,景色优美怡人,也是后妃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
今日,魏皇后更是在沁心湖中央的云月亭设了宴席。
楼北辞一大早便收到了请帖,挑一挑眉,皇后相邀,也不能驳了她的面子。
叹了口气,楼北辞将请帖扣到一旁。
高嬷嬷一时拿不住主意,“主子,可是要去瞧瞧?”
楼北辞看了看外头的太阳,皱了下眉头道:“晚些时辰再去瞧瞧吧,左不过是吃酸蘸醋。”
高嬷嬷用手捂住了嘴笑道:“主子您最不耐这些,可皇后娘娘却总是不明白。”
楼北辞揉了揉太阳穴,“这段时间,皇后一共举办了几次宴会了?哀家又去了几次?”
淮苼很自然的接过话道:“皇后娘娘加上今儿个这次,一共便举办了五次宴会了,主子您去过两次。”
好在魏皇后举办宴会,也并未发生什么意外,楼北辞才只是不耐,并未制止。
魏皇后根基不深,想要迅速在宫里头打下基础,她很理解,虽是不喜,却也不会去做那多管闲事的恶人。
“今儿个景淑她们去了吗?”楼北辞拿起桌上的米珠团寿金护甲,淮苼很有眼力见的伺候她试戴了起来。
高嬷嬷笑眯眯的,看着自家主子兴趣勃勃的试着护甲,“景淑夫人差人过去告了罪,只称这段时间身子不舒坦,皇后娘娘送了些补品过去便也没强求了,顺贵嫔娘娘那边倒是过去了,贞贵人也过去了,程常在还在禁足。”
楼北辞点头,并不觉得意外,顺贵嫔一向是如此,从不轻易与人交恶,而贞贵人这段时间圣宠优渥,不去定会被有心之人说成是恃宠而骄。
“撤了吧,哀家总觉得这些护甲都不大适合。”摇了摇头,让人将试了一桌子的护甲撤了下去。
一旁的抚笙抬了抬头,大起胆子道:“主子,前段时间太师府送来的节礼中,有一副海水玉护甲,您要不要瞧瞧?”
淮苼倒是高瞧了抚笙一眼,记性倒是不差。
楼北辞点点头,抚笙高兴之余也不忘记规矩,欠了欠身退下去了。
“嬷嬷教导的不错。”楼北辞难得的夸赞了一句。
“抚笙这孩子记性极好,老奴便让她记了些东西,也算是伺候您了。”高嬷嬷笑得一脸皱子。
楼北辞点点头,亲近道:“难为嬷嬷还总是记挂着我。”不再用自称,而是用了“我”字。
高嬷嬷眼角湿润,“老奴从小便跟着主子,自然该凡事都想着您的。”
楼北辞也颇有感想,凑近高嬷嬷道:“是啊,如今嬷嬷也老了,皇儿也长大了……”
听着抚笙回来的脚步声,高嬷嬷擦了擦眼角,楼北辞也坐直了身体。
淮苼在一旁侯着,嘴角却止不住的向上扬了扬,看来在主子心目中,她和高嬷嬷、淮安才是真的心腹。
看着手上简单不失华贵的护甲,楼北辞才勉强勾起了一抹笑容。
当真是,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呐,楼北辞暗想。
挑了身海水绿团蝠便服,搭着云纹绉纱袍,楼北辞才满意的点点头,示意一旁的淮安为她梳头。
高嬷嬷这才舒了口气,示意小宫女利索的将一榻的宫装收拾妥当。
淮安手艺是能在宫里头排上名的,自然是手下穿梭如云,不一会儿便织好了一个惊鹄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