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嬷嬷带了一个小宫女,挺机灵,瞧着也不像是冒失的。”
淮苼眯起眼睛想了想,才回答了楼北辞的话。
这是她想事情的时候,习惯性的动作。
“品行如何?”
楼北辞眼皮直跳,总觉得心里发毛,手上也有些烦躁的转起了佛珠。
“这小宫女只是个洒扫宫女,只是手脚利索的很,又与高嬷嬷是老乡,岁数小又踏实肯干,嬷嬷瞧着便高看了几分,奴婢瞧着……不像是个藏奸的。”
淮苼歪着头有些不解,楼北辞闻言后却只是略微点了点头,这可把她给急坏了,忍不住便多问了一句。
“您是觉得……”
楼北辞转悠这手里头的佛珠,倒是安心了起来,瞌上眸子道:“且先瞧瞧吧。”
淮苼有些不甘心,这小宫女不会是内奸吧。
淮安却小心的扯了扯淮苼的衣角,淮苼诺了诺嘴,这才作罢。
“给主子请安,高嬷嬷与何总管回来了。”
外边的帘子被掀开,宫女有些哀痛。
按理说,高嬷嬷回来了,宫女的表情不该是如此。
楼北辞“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问道:“可是高嬷嬷出事了?”
宫女摇摇头,楼北辞心才放下,却又听见另一个消息。
“高嬷嬷无事,是抚笙替嬷嬷挡了伤,眼下正在偏殿里昏迷呢,方才才去请了医女。”
楼北辞握紧拳头,从方才起,她一直就觉得不安,果然是出了事。
“去请太医。”
宫女太监受了伤是没资格请太医的,只有像是皇上,太后,皇后,亦或是高位受宠的妃嫔身边的心腹受伤,主子抬举,才有可能请来太医。
淮安点点头,也顾不得规律不规律了,迅速跑了出去。
此事怕是冲着她来的吧。
楼北辞走进偏殿,看着床上腹部血流不止的抚笙。
“怎么样?”
突然的声音,将高嬷嬷从呆滞中唤醒。
“给主子请安,刚刚医女才给抚笙止完血。”
楼北辞点点头,毫不客气的坐到高嬷嬷让出的位置上。
“今儿个是怎么回事?人看清楚了吗?”
仔细看了看抚笙的伤口,确认不会再继续流血之后,才问到。
“老奴也不知,今日办完事带着抚笙回宫,刚到御花园一个转角处,便冲来了一个宫女,本来是冲着老奴来的,却没想成抚笙挡在了老奴身前,那宫女见了,顺手便将抚笙推倒在了尖锐之处……”
高嬷嬷瞧着床榻上气若游丝的抚笙,心疼极了,稍稍敛下了情绪。
“那宫女手上可拿着什么?”
楼北辞皱眉,只觉得不该如此简单才对。
“那宫女手藏得紧,老奴没瞧到,只是看那衣裙,倒不像是宫里有的。”
高嬷嬷来回思索了许久,才摇了摇头。
“何福德,今儿个都有谁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