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母女连心,果真如此,女儿才想着要请奏入宫呢,母后便下了道懿旨来了。”
重鸢长公主在宫人的服侍下欠了欠身,缓缓的坐到了楼北辞对面的榻上。
“属你最能言,胎儿可还好?府里事多可别累着了,那么多嬷嬷赐给你也不是摆着瞧的。”
楼北辞亲昵的戳了戳重鸢长公主脸上近来多长的肉。
“母后您放心吧,女儿近来能吃能喝的,胃口及其的好,嬷嬷都说是个有福分的。”
重鸢长公主皱了皱鼻子,巧丽一笑,倒是比往日多了几分活泼。
“再说了,您赐的嬷嬷各个都是好的,省了女儿不少事呢!”
楼北辞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手伸至她肚子上,满脸都是宠溺的笑。
“能吃是福,只是别太放纵了,肚子太大了,你又是头一胎,可不好生。”
重鸢长公主认真的记着,时不时的点点头。
半响,又是讨好似的替楼北辞聂起了胳膊。
“女儿也不大懂这些,不若母后帮女儿说说?”
楼北辞见此,连忙将她轻轻的按回了位置上,瞪着眼睛道。
“你肚子里边可还有个小祖宗呢!”
重鸢长公主悻悻的笑了一下,揉了揉衣角才顺着楼北辞手上的劲坐了下去。
之后倒也没别的,楼北辞拉着重鸢长公主的手,一个劲的给她“补课”,而重鸢长公主则是一脸记的一脸认真。
满屋子里都是她们的话语声。
明桢帝才走到关雎宫正殿外,便闻见了。
“不必告诉太后朕来过。”
明桢帝一愣,半响才咧开了嘴,果然那道旨是下对了。
随后才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关雎宫,还不忘朝一边的宫女吩咐到。
却也知道关雎宫的奴才一向护主,摇了摇头,只道罢了。
自从那日重鸢长公主进宫后,楼北辞心情明显是好了太多。
高嬷嬷等人也终于放下了一颗心,再过一段时日,便就是册后大典了。
楼北辞觉得她就是再不喜看着后妃争风吃醋,她也得将她们宣到关雎宫来。
册后大典不比寻常,她们往日争风吃醋也就罢了,可若是在册后大典上这般,那丢的可就是整个皇室的脸面了。
“高嬷嬷,明日将后妃都宣来。”
皱了皱眉,还是下了这道旨。
怕又是免不得一番争斗了。
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少顷,认命似的叹了口气。
“乐安那可还适应?”
说来倒是她这个皇奶妈不靠谱了,大公主前脚才搬去锦墨居没多长时间,她后脚便暗地里出了宫。
许久没见着,倒是想她了。
“老奴正要与主子说呢,皇上给殿下安排的礼仪课已经在上了,请的可是当初皇后娘娘的见习嬷嬷,莫说规矩了,就连针线活也是一等一的,也难为殿下咬着牙坚持到现在了。”
高嬷嬷边说边捧着二面刺绣给了楼北辞,又道:“这是殿下呈上来的,才没过多久呢,便就能像模像样了,就连荣小姐也是跟着殿下没叫苦呢,当真了不得!”
楼北辞用手细细的摩挲着手上的二面刺绣。
左边的针脚缜密,却有些循规蹈矩,而右边的刺绣明显就比左边的稍差一些,可偏偏样式灵活灵现。
楼北辞心中掂量一番,也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