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聪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我去上厕所,你等会儿我。”
向烙收回目光,点点头。
此刻太阳已经高挂半空,他下了楼,寻了个阴凉的角落蹲下。
“包间已经订好了,要不要叫瞿总?”
向烙一愣,才发现他的位置正好在办公室窗子下,他无意听人墙角,但因为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还是停下了要走的脚步。
屋内响起另道声音:“可别,他什么样的性子你们还不清楚吗,除了一中那位穆校长,谁还能请动他。”
“这人心肠硬得很,心机又重……算了,我相处不来。”
语气中满是嫌弃,和之前在教室里看见的尊敬截然不同。
“话也不能这么说,豪门的人,性子孤傲也正常。”
里面人不知道又想起什么,冷哼一声:“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人,难不怪亲爹带着后妈久居国外不回,这种亲爹都嫌弃的人,活该身边没人。”
“你声音小点,别让人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了,有什么了不起。”虽然这样说,但那人声音还是渐渐低了下去。
向烙抿唇,站起身正准备走,然后一道阴影笼罩在头上。
他抬头,对上瞿承宣俯视的目光。
向烙微微瞪大了眼睛。
他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
他下意识想往身后看,但忍住了。
瞿承宣似乎是路过,看了他一眼后就扭头离开。
袁聪回来后,看见向烙的神情不太好。
“怎么了?晒到了?”
向烙摇摇头,看着好朋友:“我有点事要处理,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
瞿承宣上了车,没着急发走,而是坐在驾驶座上先处理了几个邮箱里的急件。
微信里,消息提示很多,瞿承宣挨个挨个看了,不多时,红色清零。
界面上,最近联系是他的助理,秘书,和最近打交道的合作商。
没有其他人。
其实刚才那群人说的没错,他性子不好,是因为不会把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别的地方。
他身边没有人,是因为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会巴巴凑上来,在他这吃个闭门羹。
这样的嘲讽,瞿承宣已经听了很多。
孤身一人而已,没什么值得悲哀的。
他在车内静坐,有学生从停车场走过。
——“最近上了新电影,还有时间,去看嘛?”
——“网吧开黑有没有?”
——“体育馆约球差一个,还有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