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把事情安排好后就给宋祁鹤报备了一下,告诉了他明天会和那个叫秦婳的女孩儿签合同,后天她就能上班。
这会儿的宋祁鹤正在浴室里泡澡,男人躺在浴缸里,温热的水包裹着他的身躯,他闭着眼睛脑海中又开始闪现那些充满血腥和黑暗的场景。
身体一点一点地下滑,最终整个人都被水面没过。
有小水泡咕噜咕噜地产生,漂浮在水面上,又很快地破碎掉。
男人的黑发在水中左右飘荡着,他紧紧闭着眼,眉心凝成一团疙瘩,双手死死地抠住浴缸的边缘,修长的指节都开始泛白,没有了血色。
“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宋祁鹤,你最该死!”
我最该死。
我……
“要好好活下去。”这句话忽然又响了起来。
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瞬间就把他从死亡的悬崖边缘拉了回来。
宋祁鹤猛的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脸上的水渍滴滴答答地往下掉,落到水面上,发出一声声轻响。
“不,”男人发出很惊悚地大笑来,“你们都该死,你们,都、该、死!”他咬牙切齿地恶狠狠道。
宋祁鹤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又躺回去,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心里像是有什么堵成了一团,闷的要喘不过气。
他听到自己不稳的呼吸,男人缓缓闭上眼,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渐渐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这天晚上。
宋祁鹤依旧依靠着安眠药才睡过去,只是没睡几个小时,他就又被梦境惊醒了过来。
男人打开房间里的灯,一坐起来,就看到了对面墙上的那幅画。
他安静地望着画里笑的明朗又灿然的女孩儿,最终垂下眼,挪动了下身子,坐到了床边。
宋祁鹤伸手拉开抽屉,翻出香烟和打火机来,从烟盒里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他的双颊微微凹陷,吸了一口,香烟上的火星明明灭灭,随即,男人就吐出一团烟雾来。
宋祁鹤夹烟的姿势中规中距,看起来并不常抽,或者说,是才学会不久。
一根烟的时间,彻底让他冷静了下来,但也完全没了睡意。
宋祁鹤也不强迫自己,他将烟蒂扔在烟灰缸里,就出了卧室,进了画室里。
这一呆,就呆到了早上杨叔杨婶过来。
杨叔敲了敲卧室的门,推开后没看到人,就知道宋祁鹤又把自己关进了画室里。
宋祁鹤在画画时不喜任何人打扰,杨叔也就没有叫他,只是嘱咐杨婶把早饭给宋祁鹤准备好,等他出来后自己会加热吃一些。
老两口帮宋祁鹤收拾完家里的事务就走了。
宋祁鹤坐在画室里把自己梦里的东西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