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导致他对田元白和田林丰的教育是在这种父权的重压之下。
两人无疑是不敢忤逆却十分惧怕他。
田征没有出声,拐杖就已经落在了田元白的背后。脊背挨了一棍,田元白闷痛一声,依旧挺直着背,什么都没说。
田林丰却已经沉不住气的说:“父亲,这件事情不关大哥的事,是我没有做好。”
田征气得脸色发青,举起拐杖朝他挥了过去,却在快要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停了手。收回拐杖,在地上猛地敲了敲,沉声说:“不争气的东西,让你们不留痕迹的解决,结果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
田元白低着头没有说话,皮肤被打后的灼烧感从后背烧到了心口,田元白眼底的怨恨更甚,低着头,怨毒的视线快将地面痛穿。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无论是不是他犯错,两人中被惩罚的始终只有他。
田元白不懂,为什么父亲会偏心弟弟,这个废物、愚蠢,什么都不如他的弟弟。
明明他们都是他的儿子,难道就因为弟弟比他小一岁?
田元白心中虽有万般的不甘和怨恨,可他始终不会去质问他的父亲,只会一天比一天厌恶这个家,厌恨田林丰。
田元白的对田夏的怨恨,大概有一半是来自于对田林丰的厌恶。
可血缘偏偏是扭曲又怪异的东西,当有外人的时候,血缘就像是纽带,联系着他们看似和谐融洽实际冷漠虚伪的亲情,让他们一致对外;可当所谓的外敌消失,这种纽带便形同虚设,致使嫉妒、厌恶日益增长,变本加厉。
田林丰还在同田征解释:“父亲,我当时确定了院子里没人,却没想到他们会躲在了后门,现在他们拍了我的照片,如果公开,我的人生就毁了,我们家就毁了,父亲你一定要帮帮我,我还不想坐牢。”
“父亲,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帮我拿到照片。”田林丰流着泪,苦苦的哀求。
坐牢两个词,渐渐唤醒了田元白,想到父亲对田夏一家所做的事情,他明白他们一家已经是系在同一个绳上的蚂蚱,不可能独善其身。
田征冷眼瞪着远处,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田元白抬头,望向他说:“父亲,照片,弟弟并没有亲眼看见,我怀疑这照片不一定是真的。”
田征沉了心,“林丰,你没见过照片?”
田林丰恍如梦中人惊醒,点头如捣蒜,“没有。”
“那你如何确定他们真的看到你?”
田林丰慌张解释:“顾寒生描述了我当时倒农药的细节,他一定是看见了,不然他不会知道。”
田征冷着脸,沉默片刻问:“林丰,你当时有没有承认是你?”田征猜想顾寒生或许确实亲眼看见了田林丰倒农药的场景,但他并没有拍到照片,否则不可能不把证据拿出来当面指认。
当时的情景,其实田林丰已经记不太清,因为太过慌张,记忆也变得模糊,但害怕田征会发怒,还是说:“没有,我只是追问照片在哪里,并没有承认。”
“嗯。”田征脸色缓和许多,点了点头说:“没承认就还有余地,后天先去确认照片的真假再说,但在这之前你一定咬定自己没有做过。”
田林丰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