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长老,您这是什么意思……”
被常云峰一巴掌直接拍到大殿之外的马护法半天才醒过神来,他捂着自己高高肿起的马脸,一脸无辜的模样,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惹到了常长老。?
虽然他早就听闻常云峰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但是却没想到常云峰出手会如此突然,他之前根本没有差距到半分异常,而且他的话明明是附合着对方的话,为何还会惹到对方?
“怎么?你认为我错了?”
常云峰眼神一冷,马护法只觉一瞬间如同被洪荒猛兽盯上,整个人哆嗦一下,后背一下子被冷汗打湿,连忙摆手说道。
“没……没有,弟子只是想知道,弟子错在什么地方。”
“你错了?你还知道你错了?”常云峰眯着眼睛,缓步逼近马护法,脸上带着一丝不悦。
场内的众人皆是默然,台之上,乐温书看着常云峰,眼中神色流转,似是想到什么,并没有出言制止。
至于雷殷傅则是在一旁冷眼看着,自始至终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常长老!就这么毫无理由就对弟子出手,弟子不服!”
在常云峰快要接近的时候,那马护法看了一眼台之上的乐温书,呼吸急促间,忽然大声说道。
“怎么?你这是在质问我?”
常云峰指着自己的鼻子,慢悠悠的回答道。
马护法低下头,双拳握紧:“弟子没有那个意思,但弟子身为碧云派护法,就算长老要责罚,也不能无凭无据!”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必须要找到凭据才能责罚你咯?”
“弟子正是这个意思。”马护法虽然在低头行礼,可是脸上却是带着一丝倔强,放佛狂风中顽抗的野草一般,令在场的众人皆是心底一震。
马护法竟如此不畏强权,据理力争,实为我被楷模啊!以后我登定当要像马护法学习,只有像马护法这般遵守宗门规则的人,才能将宗门扬光大!
“啪!”一声脆响,再次传遍了整个议事大殿,众人脸上皆是一僵。
“好,你想要凭据是吧,那我就告诉你,我为何要在议事大殿的公堂之上教训你。”
常云峰轻轻的拍了拍马护法那仲成猪头一般的马脸,轻声说道。
“先,你不守宗门规定,对长老不敬。”
话音落下,众人皆是唏嘘一片,马护法虽然言语有些激烈,但是对长老以及掌门却是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不敬的地方,至于不守宗门规定,那更是扯淡。
“弟……弟子不服!弟子从未有过不守门规,或是对长老不敬的地方!”马护法一脸涨红,浑身颤抖的说道。
他虽然在宗门内有些贪污受贿的地方,但那都是在钻门规空子,并不存在有违背门规的地方,而且这些事情他做的都非常隐蔽,常云峰常年闭关,又怎可能知道?
“哦?你没有?那我问你,我与雷长老对话之时,你为何要在一旁插嘴?莫非是你认为你的身份都已经可以与我二人平起平坐了?还是……你根本不把我二人放在眼中?不把长老放在眼中,难道不是对长老不敬?”常云峰冷笑着说道。
“这……这……这根本就是子午须有之事!”马护法涨红着脸,他没想到常云峰竟然用这种理由,一时间,他竟想不出任何应对之语。
“我碧云派门规森严,史上从未生过任何弟子出现以下犯上之事,难道说马护法想做这第一人?”
“没……没……”
马护法闻言,连忙摆手,以下犯上按照门规处罚可是不必判宗轻上多少,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做这第一人啊!
“哦?既然马护法不想做这第一人,那我就来说说第二个凭据,你在公堂之上因一己私心恶意污蔑同门弟子,我问你,你该当何罪!”
后面四个字说出只是,常云峰功法运转,听在马护法耳中就如同闷雷响起,直接是令他咚咚咚的朝后退了数步,方才止住步伐。
“什么?污蔑同门?这怎么可能?马护法虽然言语过激,但白元杀了同门弟子那可是板上定钉的事情,这件事情可是有许多弟子作证的,常长老怎么会如此说?”
“是啊,常长老是不是看马护法不爽啊?否则怎么可能会说出这般话语?”
“弟子不服,弟子没有污蔑过任何同门,常长老你这是在血口喷人,掌门,还请给弟子一个清白!”回过神来的马护法也知道,不能在被常云峰牵着鼻子走了,他知道,在这么下去定能被常云峰给活活玩死,于是对着台之上的乐温书一拜,目光坚定,就好像他一个清白的人被诬蔑成杀人犯一般。
“咳咳,常长老,既然你说他污蔑同门,可否将理由说出来?不然的话,没法服众啊。”
乐温书可算是看出来了,这常云峰做了这么多,是在为白元开脱啊!可他万万没想到,常云峰那张嘴居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原本马护法才是原告,这下倒好,被他活生生的说成了被告,身上还背了好多个令人心惊胆颤的门规出来。
“既然掌门都话了,那我也就不再啰嗦了,先,马护法说白元在宗门小比上残杀同门师兄,那我倒是想问问,马护法是亲眼看到了白元下手了?”说完,常云峰将目光转到马护法的身上,静等后者回答。
马护法闻言,立即对着众人一摆:“掌门,各位堂主、护法,我马丕飞虽然没有亲眼看到我宗外门弟子马丕巾死于白元之手,可是当时场上有许多弟子可以为我作证,而且据我的检查,马丕巾身上的几十道伤口包括致命伤皆是来自白元的那柄碧玉剑,故此,我可断定,杀人凶手必定是白元!”
说话间,马丕飞一指白元,面露愤怒之色:“而且,这白元杀害马丕巾之时,并不是直接下手,而是将后者惨无人道的折磨之后,方才下手,如此凶残暴躁的弟子,宗门又岂能让其久居?还请掌门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