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周王和豫王?”云舒猜测道。
幼僖却摆摆首:“此事牵涉太子,无论是周王还是豫王,他们的人我们都不能用。”
刑部查案要的是公正廉洁,倘如事情牵扯太子,而他们又动用了豫王和周王的人,来日回了上京,这事就不好说了。
秦陆白问她:“你是已经有想法了?”
幼僖将怀里的龙佩摸出来:“离江城最近的是泸州,拿着龙佩去调泸州兵马,不知能不能行。”
她将龙佩摊在手心,朝他们伸出手去。
几人望着幼僖手中的龙佩面面相觑,竟是谁也没在第一时间里将龙佩接过来。
幼僖不确定道:“难道,不行吗?”
秦陆白再看了看龙佩,解释道:“调兵需要陛下的手谕,一个玉佩只能够震慑人,调兵不行。”
“借人呢?”幼僖不死心的又问。
裴子绪叹气:“泸州知府是个老顽固,他一向只认死命令,我们没有陛下的手谕,他根本就不会搭理我们。”
裴子绪将话挑明,幼僖也彻底没有了法子。
谁知道来江城查案竟然会遇到这么多的麻烦事,更没有想到这桩案子怎么就和太子扯上关系了,以至于他们现在束手束脚,既要查案,还要防止被太子灭口,真是想想都难。
问题卡在了这儿,一时间也没有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法。眼看着天色已晚,裴子绪便提议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今晚他就宿在府衙,以防有突然情况的发生。
秦陆白三人便往驿馆去,一路上三人都沉默无言,均是在回想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唯恐遗漏了一些重要的线索。
还是云舒见他俩心情低落,于是道:“其实把谭仁贵抓住了也是一件好事,虽然牵扯出了太子,但至少改变了我们在明,敌人在暗的处境,以免被人摆弄还不自知。”
“可是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在背后想要借我们的手除掉谭仁贵的人是谁。”幼僖苦恼这个问题已经许久,但始终都没有头绪。
云舒道:“之前不知道,是因为那人一点都没有透出消息来,所以他在暗,让我们一点都抓不到马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知道谭仁贵背后的人是太子,只要想一想,太子出事,谁会得益最多。”
云舒的话叫幼僖顿时间豁然开朗,她凝神一想,涌出脑海的无外只有两个人选:周王和豫王。
豫王针对太子,费尽心思的想要把太子从储君的位置上拉下来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就刚才而言,豫王可是想要借此机会直接铲除太子,只是没能成功。
但周王看起来一直待人亲近,也很和善,饶是豫王这样喜欢咄咄不饶人的都能跟他兄友弟恭。若这样的人都能是那幕后推动的黑手,那该多让人防不胜防。
“仅这样想也不能完全笃定。”秦陆白忽然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如果有人想要借机离间,来个一石二鸟呢?”
这话一出口,顿时叫幼僖和云舒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光是眼下的情况就已经够让他们头疼了,要是再来一个转折,这案子不知道还要查到什么时候去。
幼僖光是想想就已经觉得脑仁疼得厉害,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江城啊,果然是一汪浑水,谁进来了都讨不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