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觉得丢人了?换上一副温柔的面孔,许采越走到了闻延身?前?:“燕温,他们两个实在太过顽劣,惊到你和阿茵了吧。”魏银珠在一旁冷哼一声,也不管许采越,径直扭头进了房间。许采越同样不在意她,而是笑着?拿出?手帕想?要?包住闻延受伤的手。但她的动作被避过去,闻延的声音好听得紧,一些语调中的小习惯让许采越觉得可爱无比:“许修士,自?重。”说完这话他也扭头往屋内走,许采越颇有耐心地跟着?他,并?抽空指挥一旁的守卫:“把这里收拾干净,找人来修门。”这屋子内更是一片狼藉,看来是先在屋子里打?起来的,许采越扫视一圈,记下?屋内的模样。魏银珠又在擦她的那柄剑,两人目光相对,眼神都是冷冰冰的。伸手拉住走在前?面的闻延,魏银珠用的力气很大,可以说得上是强行让闻延的脚步停下?了。“燕温师兄,咱们马上要?结契了,你这面具就不用一直带着?了,摘下?来让我看看好吗?”明明是商量的话,但从?许采越口?中说出?却像是告知。闻延的脚步停顿,扭头看向许采越。“你在说什么??”许采越的脸上挂了一个明艳的笑容:“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她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如同小女儿那样娇俏惊呼:“燕温师兄难道不知道我曾见过你面具下?的脸吗?”闻延的脸色变了?又变,一双眼睛里的光就像是燃烧的冰,炽热又冰冷。许采越毫不在意他的表现,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抚过他的面颊:“燕温师兄以为我看中了你……什么地方?”翠绿的藤蔓不知什么时候从闻延和孟银珠的脚下生根,慢慢缠绕上了?两?人的脖颈。“不要乱动,看看你的阿茵妹妹,要是你乱动惹我不高兴了?,那?你的阿茵妹妹就只能身上多出几个窟窿哦,那?样可就不好看了?,你说对吗?”“祝茵,放下手里的剑,难道你想再去水牢看看吗?”三人的修为差不多,可许采越却凭借着权势将两?人轻轻松松地?控制住,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挣扎的两?人:“我是不是一直没说过,为什么我要把你们留下?”闻延侧过头不去看这个女?人,孟银珠的声音尖锐:“你真是个疯子。”许采越就像得到了?什么夸奖,轻笑起来。就连她控制的藤蔓上都绽开了?一朵一朵的小花,她抚摸着闻延的眉眼,就像在抚摸自己储藏室里价值连城的宝物。那?并不是看待一个人的眼神。“因?为你们两?个太?特?殊了?,当?时你们把我捡回去,刚开始你们对我多好,为什么,为什么后来就变了?,为什么不能一直爱我。”这位五蕴斋的大师姐语调猛然提高?:“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和我永远在一起?”“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东西,逃不掉。”她的语气变得轻柔:“现在我要把我的宝物洗去污泥,让大家都看看,它多么的美。”鲜红的血珠从她的指甲下冒出来,闻延的脸上多了?一个细小的伤口。但因?为灵根是极品水灵根,闻延的体质往往恢复得很快,血珠冒出的下一秒就结痂脱落,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布满整个屋子的藤蔓,已经松开了?闻延,只在他的脖颈和四肢上松松垮垮地?挂着,看似放松了?对他的辖制。红色的勒痕一闪而过,让一旁看着的许采越眼中闪过可惜的神色。闻延并没有做其他任何举动,而是从储物戒里拿出特?制的材料,将自己面容上的伪装卸掉。一张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出现在许采越眼前。他眼角的泪痣又为他的那?张脸更增添了?些风情?。“燕温师兄,就是这样,我当?初一看到你,就知道你会是我的。”许采越轻轻挥手,屋内的藤蔓顺从地?爬到了?她的脚下,然后化为灰烬。外面的墙壁和门都已经修补好了?,屋内的一片狼藉也被藤蔓卷走碾成粉末。屋子里干净得如同雪洞一般,只有三个沉默相对的人。“笃笃笃。”外面传来敲门声,“大师姐,新的寝具已经送过要现在。”许采越眼波流转:“都进来吧。”外面人被这话惊了?一瞬,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低声答是。大师姐之前不是看这两?人看得很紧,根本?不许他们进这个房间吗?外面几?人压下心中的疑惑,他们两?人一组地?将一件件寝具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