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富并不能够说明一切问题。”
“没人想用穷富说清这些问题,但它却是一把尺子。”
“这个尺子有时并不那么公平,比如闫震。”
“我看这把尺子还是公平的,看你放在哪一段时间里看,如果三五年有可能,十年二十年也有可能,但若是放到一二百年的时间里看,它是公平的。”
“我们都看不见一二百年之后的东西。”
“山能看见,水能看见,子孙能看见。”
“子孙能看见,只怕看不到山,看不到水了。”
“沧海桑田,亿万年前这里是海,你在杞人忧天。”
“什么都不忧何来先天下之忧而忧?”
“范仲淹如果活到现在,他会更忧,因为宋朝已经灭亡了七百余年。”
“他忧的不是变成现实了吗?”
“现实并不是他忧出来的。”
“不能阻挡历史的前进,并不代表他们不是智者。”
“智者从不阻挡历史的前进,而是起推动作用。”
“历史又是什么?”
回答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又复杂,简单到只有一种答案,也复杂到你找不到答案,所以辩论戛然而止,从不知不觉中开始,于不知不觉中结束。
这是一场混辩,没人能记清哪句是自己说的,自己的论点又是什么,辩到最后似乎更是似是而非,既明白又糊涂。
这是四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之间的辩论,同大多数的辩论一样,没有输赢,但有时却能点燃辩者或者听者心中的一盏明灯。
这场辩论拉近了四人的距离,这使回来之后的谈话变得有些意想不到。
“如果我自己采,你会不会帮我?”文山问徐柏松。
徐柏松点点头,没有犹豫,反问道:“你确定是自己采而不是卖?”
“是。”
“如果像采沙那样达不到预期呢?”
“那就没人再打丹青山的主意了。”
“你已经做好赔本的打算了?”
“不是,假如矿脉深的话也能解释次生矿不多的原因。”
“如果是富矿,闫震不会善罢甘休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更担心的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