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矜抬眼,含笑道:“我花了那么多钱养你,不来看看你多么亏?”
“你哪里亏了?”林逾白胸口发闷。
姜矜随和笑笑,温柔道:“哥哥,你不用生气,你的吃得喝得用得,哪一个不是我掏钱,而你回报给我什么?”
她的目光略有轻佻从林逾白身上掠过,慢条斯理像打量一个物件。
“碰也碰不得,摸也摸不到,你说我亏不亏?”
姜家祖地在江城,姜家的墓园就在江城郊外的宁山上,占地千余亩,山上树林葳蕤,四季花开不断,是一个难得的赏景佳地。
祭祖每年一次,来得人不仅有姜矜和姜博渊这两家人,还有其他出了五服之内的姜家人,来自五湖四海,仅海外的姜家人就有上百人。
姜矜刚从云城回来,没来得及休息,就匆匆忙忙赶回老宅。
来得路上,她又温和向谢容与道歉,柔声说:“对不住,没有陪你过生日。”
姜堰也跟姜矜坐一车,听到她温柔得可以滴出水的声音,他险些把隔夜饭吐出来。
他记得,在云城的时候,她哄林逾白的时候也是这么一个语气。
可惜,谢容与没看出她的虚伪。
谢容与牵住她的手,“没事儿,我们还有很多个生日可以一起过。”
“瞧见吗?那位是姜家的姑奶奶姜朝瑰,二十年前嫁到东南亚,现在她的儿子在政府里当财政大臣呢!”
“那位是纽约的老爷子吧,他怎么也来了?”
记者们潜伏在宁山茂密丛林中,躲在一起窃窃私语。
宁山唯一的上山路上,两侧站着密密麻麻的黑衣保镖,身材高大魁梧,记者们有心想上去看看情况,但也不敢上前一步。
只好蹲守在密林外,暗暗偷窥。
姜家一行人祭祖完毕下山,姜矜牵着谢容与的手站在队伍前排,她含笑自若跟姜松延老爷子聊天。
这一支姜家人起家纽约,曾经是纽约黑色五大家族之一,后来举家搬到阿拉斯加,经营□□旅游业,家族逐渐洗白。
现在,老爷子的长子是墨西哥州的州议员。
记者看清人,眯了眯眼,跟同伴说:“嚯,姜总身边的人是谢总吧?这是她第一次带着丈夫祭祖,这是一条大新闻。”
记者刚想拍照记下这一个场景,手里的相机被人巧妙夺走。
魁梧的保镖面容严肃,他不紧不慢拿出相机的内存卡,搁在西装口袋里,沉声说:“姜家祭祖没有邀请记者过来,今天既然你们来了,姜家也无意为难各位,一会儿宅子里有席面,你们可以去吃饭,但该留下的东西还是要留下,不要带走。”
“是是是,好好好!”几位记者见好就收,谄媚笑着。
一边笑,一边跟同伴使眼色。
今天算是白来一趟喽。
一整天,姜矜都在忙着跟各路姜家人交谈。
谈事业,谈人生,谈婚姻……
一天下来,姜矜唇角的笑意便没有消失过,等到人终于都走开的时间,她的脑子有些宕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