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幻音忽的喊了一声:&ldo;安昀你看!&rdo;
安昀沿着幻音的声音看去,只见那牢笼里滚出一颗血红的珠子,那珠子微微泛黑,只对住那残魂滚了过来!
那珠子也不知是甚物,仿佛是有气无力,滚得极慢,安昀见此立马与道鬼说:&ldo;快收起那丝残魂!&rdo;
道鬼闻言立马收起,残魂一经收起,那珠子又是不动。而那初雪却是红光大涨,仿佛兴奋至极!
&ldo;这是什么?&rdo;安昀凑过去瞧了瞧那珠子,初雪一经挨近,那红珠子又逃离一分。
幻音感觉十分不舒服,只说:&ldo;有些像魔兽内丹和妖兽内丹,我从来不曾见过。&rdo;
而这时,安昀的手一滑,那初雪竟是自发行动,居然追着那红珠一刺给刺破了!
浓烈的黑气氤氲而出,虚空中仿佛有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太过微小,以至于令人觉得如同是风声一般,只见那初雪在那黑气中心,忽的红光大盛,竟是如同有吸力一般,只将那等黑气竟是吸光!
待那黑气除净,初雪又是一动不动躺倒在地,安昀将它拿起,见那初雪白的如琼脂,入手更是细腻,温凉得如同有生命一般。
&ldo;怎么回事?&rdo;安昀左看右看那初雪:&ldo;难不成这什劳子红珠子能予初雪能量?&rdo;
安昀转动那初雪,初雪在他修长纤白的手指间晃出虚影,只见那虚影越来越长,片刻后竟是成了一柄凛冽的短剑!
安昀笑道:&ldo;原来如此,难怪初雪这般急切。我修为不及金丹,只能制出这般大小,那竹简上说这等杀器可进阶,果真如此。&rdo;
安昀甩了甩那初雪,初雪当初炼制之时融了一滴血,他用这等杀器宛如用着自己的左膀右臂,真是顺手至极。
安昀一眼望进那囚笼,后头的幻音赶紧扯住他,安昀转头一笑,说:&ldo;我晓得月盈则亏这道理,我不过去,只是瞧瞧而已,道鬼也说那时灾难的源泉。&rdo;
安昀眉头微皱,杀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听那道鬼所言,那些东西仿佛待人如猪狗,宛如专为杀戮而生,凶残至极。
这样的东西杀完人就不知所踪,的确是个危险至极的大隐患,要不要告诉昆仑派?
安昀瞧了眼不安的幻音,他知道幻音担心他,道鬼也是一脸严肃,此地的确不便久留。
&ldo;走罢。&rdo;安昀说。
至于昆仑派,先看看情况罢。
道鬼指引着安昀往错综复杂的地室里出来,行至钟家空荡荡的大院里,此时已过寅时,月色渐淡,钟家的花草终于随风而动,那颗伫立了千年的槐树树叶经大风一吹,树叶尽数枯萎凋零。
道鬼站在秋千旁的石桌上,月光映出它小小的影子,它歪头瞧了瞧安昀的背影,问道:&ldo;哥哥不将我带走?&rdo;
幻音凶道:&ldo;谁要带你走?道鬼生灾,你要害死我家安昀么?&rdo;
那道鬼瞬间起了哭腔,宛如孩童般可怜兮兮,哽咽开口:&ldo;我已成灵,已经能控制周身灾运!不会的!我绝对不会给哥哥带来灾祸!&rdo;
&ldo;因为是道鬼,所以没有人敢触碰我,哥哥是第一个触碰我的,难道连你也是在害怕我么?&rdo;它终于哭了起来:&ldo;钉子钉在胸口一点也不疼,孤单才是最可怕的‐‐&rdo;
安昀顿了一下,他转过身,蹲下来与那道鬼平视,他说:&ldo;你如今已然成灵,便不与当初那般寂静孤单,你可以有许多友人,不拘泥于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