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走投无路了。
秋也好几次想着,一定要设法和三村信史会合。以他广博的知识和能够充分发挥那些知识的无穷智慧,一定可以设法脱离目前的处境。
同时间又想到:当初被赤松义生袭击时,果然还是应该冒着危险等候信史出来才对吗?后悔的情绪好几次就这样扑向秋也。我做的决定真的正确吗?待在那里就会被&ldo;敌人&rdo;袭击的可能性,是真的存在的吗?赤松义生难道不是唯一的特例?
不。像那种事,毕竟还是不能一口断定。其他&ldo;敌人&rdo;仍然可能存在。只是根本无从得知到底谁是敌人。到底谁还保持正常,而谁又已经不正常了呢?不,这个游戏本身就已经是不正常的。根本就可以说是疯狂。
脑袋愈想愈奇怪。
到头来自己也只能静静待在这里。最少也得先观察一阵子再说。也许待会能想到些什么吧?如果实在没办法,等到晚上再去寻找三村信史。可是,这真的办得到吗?虽说这里是个方圆不过六公里的小岛,但是在这种状况下要找出某个特定的人也不是很容易。再说,像这样一直耗到晚上,届时距离&ldo;时间到&rdo;为止,还能有多少时间呢?
更何况,就算万一(真讨厌用这个词)真能和三村信史顺利会合,平安逃出这个地方,我们也会成为犯罪者。如果不亡命海外,一辈子都要过着被追捕的生活。最后某一天,在一个没有人烟的巷子里,被政府的走狗射杀吧?秋也心里仿佛已经看到指尖被肥胖的街鼠啃食的景象……
秋也想起国信庆时。庆时的死虽然让人感到哀伤,但是用不着体验这种近乎完全绝望的疯狂处境,不也是极为幸福的吗?
干脆自杀好了。典子也会同意一起自我了断吧?
秋也侧倾着脸,在逐渐四周笼罩的柔和光线下,首次仔细观察着典子的侧脸。
清楚俊秀的眉毛,闭上眼睛后柔美的睫毛线条,前端圆润、可爱的鼻梁,饱满的嘴唇。好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也难怪庆时会觉得她好了。
可是如今,她的脸上沾上了细砂,略长过肩的头发也十分凌乱。当然,还有那个项圈。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古代的奴隶,脖子上还箍着一个淫邪的银色项圈。
这个乱七八糟的游戏,折损了她特有的美感。
一想到这里,秋也又瞬间燃起怒火。但也多亏如此,让他回复了理智。
我决不认输。我要活下去,然后反击把我们推入这场残酷游戏的家伙们。那可不是寻常的反击,而是类似拿球棒狠狠朝对方挥出的右直拳打下去一般的反击。
典子突然张开眼睛,刚好和秋也四目相对。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凝视了一阵子。典子静静地说:
&ldo;怎么了?&rdo;
&ldo;这个,嗯,我说啊……&rdo;
秋也被典子发现自己盯着她的脸,一下子不知所措,想随意找些话题来说。
&ldo;我问你一个奇观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自杀呢?&rdo;
&ldo;怎么可能?可是……&rdo;
&ldo;可是?&rdo;
典子稍微想了想,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