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怀宁悚然地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视线,没吭声。
“怎么?”郑京寒凤眼微挑:“被我猜中了?”
她猛地回神,故作镇定地别开眼,笑了下,嘶哑道:“我跑什么,我只是想去洗手间。”
“这样啊。”
郑京寒点点头,放开了她。
褚怀宁如蒙大赦,立刻松了口气。
她还没意识到,她现在面对郑京寒,已经不再像平时那般游刃有余,心如止水了。
“我抱你去。”
转瞬间,郑京寒飞速下了床,将她打横抱起。
太过突然,褚怀宁还没来得及反应她整个人便已腾空,双手搂住男人的脖颈,被他抱向洗手间。
“郑京寒,放我下来。”她羞红了脸,小声呵斥他。
郑京寒睨了她一眼,恍若未闻,转换话题道:“你裙子被我扯坏了,等会我叫人送套新的上来。”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褚怀宁又被迫回忆起昨晚的画面,她懊恼地低下头,如同霜打的茄子,不再反抗。
她被郑京寒放在了洗手间门口,确认对方不会不要脸地跟进来,褚怀宁才放心地进去,反锁好门,她的视线不经意落在里头的淋浴间,心跳加速。
透过玻璃,能瞧见里面狼藉一片。
……
救命,少儿不宜的画面更具体了。
褚怀宁僵硬地移开目光,匆匆洗漱完,期间郑京寒拿着新裙子和她昨晚落在酒吧的外套放在了门口,敲门嘱咐她记得穿。
不一会她惴惴不安地走出洗手间,抬头却见郑京寒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沙发边低头看手机,茶几上摆满了精致的早午餐。
听到动静,他抬头看过来,眉眼凌厉,目光沉沉,神情却淡淡的。
四目相对,褚怀宁怔在原地,心口位置莫名一动。
她极少见到他露出如此认真的一面。
或许并不是没见过,而是从未放在心上。
长久以来,她满心满眼被沈梵桉占据,郑京寒对她来说,是沈梵桉的表弟,是可以助她嫁给沈梵桉的工具,是她需要维系的关系。
在她心里,郑京寒的前缀都是沈梵桉,可在郑京寒心里,褚怀宁只是褚怀宁。
说实话,她这样挺没意思的。
既伤不了沈梵桉,又让她和郑京寒的关系变得尴尬起来。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折腾了一宿,饿了吧,过来吃点。”
见她站在那儿迟迟不动,郑京寒放下二郎腿,主动打破尴尬的沉默。
他炙灼的目光一直流连在女人的身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既然彼此已经踏过了最亲密的那道界限,他也没必要再藏了。
褚怀宁闻言收回视线,她没过去,而是弯腰捡起床边散落的高跟鞋,拿上手包,面无表情地淡声说了句:“我先走了。”
随后竟真的再没看男人一眼,就要推门离开。
“!”
郑京寒愣住了。
瞧着女人潇洒的身影,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其实是被褚怀宁花钱找来伺候她的男模,现在天亮了,酒醒了,他也就没用了。
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心声,下一秒,洒脱女人褚怀宁忽然停下,低头从手包里翻出一张卡,搁在门口的酒柜上,昨晚叫太大声而哑掉的嗓子并没影响到褚大小姐的优雅高贵:“昨晚砸了你那么多好酒,还吐了你一身,这张卡里的钱当赔你的,密码是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