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芷宁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她问身边的一位大婶,这是怎么回事?
大婶打量了燕芷宁一眼,眼前的小姑娘肤色雪白,明眸皓齿,乌发红唇,这么漂亮的姑娘她应该没见过才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有点熟悉,半晌后,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额头,道:
“原来是你啊!小姑娘………。这才不到一年吧!长这么高,变化还挺大的。”
她想起来了,去年老沈家的侄子进山采药,腿上受了伤,就是这个小姑娘,带着她家侍卫把人背回来的。
其实今年燕芷宁都来过好几回了,不过都是避着人的。
“大婶你认识我?”
“哎呀,去年老沈家的侄子受伤,不就是你和另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小伙子送回来的吗?村里好多人都看见了呀!”
“哦哦,这样啊!”燕芷宁恍然大悟。
“那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沈大夫和沈寂人呢?
大婶讳莫如深的看了燕芷宁一眼道:“姑娘,你该不会也看上老沈家那侄子了吧!”
“什么?我?”
燕芷宁不可置信的伸出玉葱般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
“怎么可能,我和沈寂就是朋友。”
大婶看看燕芷宁,又看了看正在被暴揍的富家小姐,也不知道相信了没有,她说道:
“呐!那是城里回春堂老板家的千金,看上老沈家那侄子了,打她的那个是我们村李寡妇家的小女儿,她呀,从小就喜欢老沈家侄子,李家男人对老沈家有恩,临死前托老沈照顾他家的孤儿寡母,所以这丫头一直都把自己当老沈家的儿媳妇,不过老沈家那侄子看不上她,这么多年了,也从来没说过要娶她的。”
“哦哦!那她们怎么打起来了?”
“哎呀!这回春堂家的千金一来就嚷嚷着要嫁给老沈家侄子,李家那闺女听见了能忍吗?老沈家那侄子长的俊啊,这么多年,村里打他主意的姑娘可不少,都被她打回去了……。要我说啊,这城里的姑娘脸皮也真够厚的,上赶着嫁男人,也不害臊,………当然,我不是说你啊姑娘!”
大婶赔着笑,她身边这姑娘比那什么回春堂的千金要好看一千倍一万倍,一看就是城里的,她们这乡下可养不出这么水灵的姑娘。
燕芷宁大概搞明白怎么回事了,就是这两姑娘都喜欢沈寂,互相看不惯,然后就打起来了呗!
“那沈寂去哪了?这种事他不应该出来调解一下吗?”
“呵呵,他啊,估计是躲在屋里不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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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婶说对了一半,沈寂是躲在屋里,但他不是不敢出去,而是不想出去。他坐在一个小火炉旁,手里拿着把小扇子不停的扇着,炉子上熬着药。
“咳咳咳!”
沈樾清近日得了风寒,正在卧床休养。
“我去把她们打发走吧!”
沈樾清掀开被子,说着就要起身。
“你别起来,舅舅。”
沈寂将手里的扇子放在一旁,拿了块厚布垫着手,打开陶罐闻了闻,随后,他垫着厚布,将陶罐端到了屋内的小桌上,又从另一旁的柜子里,拿出来一副碗勺,倒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他端起那碗药汁,用勺子搅动着吹了吹凉。
“药熬好了,先喝药吧!”
他扶着沈樾清靠坐在床上,将药递了过去。
“舅舅你安心歇着,我去处理。”
“真是难为你了!”
沈樾清那饱含沧桑的双眼里透出一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