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生犹死,是他冷湖吧,如此骄傲的冷家子孙,这十年来,只是一个男ji,一个男宠,他纵然活着,却不如死了的好。
冷湖缓缓地站起,他因为跪得太久,而双脚麻木。
不要紧,他要再去一个地方。
落日牧场,黄昏。
出现在牧场的冷湖,依然贴了可笑的老鼠胡子,还是胡山的打扮走进了牧场。
站在胡家院子外,依稀听得房间深处,有婴儿的啼哭声。
冷湖微微地笑了。
一年前他离开的时候,妻子黄氏羞涩地欲言又止,虽然没来得及告诉他,但是以他对人体的了解程度,又怎么不知道,她已经身怀六甲。
就是这个消息,支持着他一直强硬撑下去,撑到今天可以活着来见他。
站在门外,竟有一丝的怯意,使他不敢马上进去。
心中强烈地想要进去抱一抱自己的儿子,亲一亲自己的妻子,可是,他忽然胆怯了。
紧紧地咬着下唇,他告诉自己:&ldo;忍吧!冷湖,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宇文灼是高高在上的烈帝,总有一天,他会厌了这种被人骑在身下的感觉。只要自己一直保持着强势,他便不敢象对那些被厌倦了的男宠随便处置,到时候,宇文灼会慢慢地不敢来找自己,慢慢地疏远自己,只要自己心理上不被他打败,宇文灼就不敢杀他。然后,他再诈死。到时候,宇文灼只会松一口气,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他。只要几年时候,他就又可以得回自由。然后,他们一家三口,不求富贵,只在山中安老一生。冷湖这一生,实在是没有再活着的价值,但是冷家的血脉传下去了。希望,将在里面那个小小孩子的身上。
二十天,这宝贵的二十天,他只是为了来看这一眼。只要能来这一次,他又有了坚持下次的力量。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慢慢地黑下来了。
冷湖留恋地看了屋里一眼,正准备离去时,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冷湖闪到一边,看着一个相貌英气的青年汉子正在拍门:&ldo;娘子,开门!&rdo;
门吱地一声开了,黄氏抱着孩子走了出来,抱怨道:&ldo;天都黑了,才晓得回来呀!&rdo;
那汉子呵呵地笑道:&ldo;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哦,儿子乖,给爹爹抱抱,好儿子,不愧是我的儿子,力气这么大。&rdo;
刹那间,只觉得眼前一黑,冷湖整个人只觉得心脏强烈收缩,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23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慢慢地黑下来了。
冷湖留恋地看了屋里一眼,正准备离去时,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冷湖闪到一边,看着一个相貌英气的青年汉子正在拍门:&ldo;娘子,开门!&rdo;
门吱地一声开了,黄氏抱着孩子走了出来,抱怨道:&ldo;天都黑了,才晓得回来呀!&rdo;
那汉子呵呵地笑道:&ldo;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哦,儿子乖,给爹爹抱抱,好儿子,不愧是我的儿子,力气这么大。&rdo;
刹那间,只觉得眼前一黑,冷湖整个人只觉得心脏收缩,什么也不知道了。
冷湖蜷缩着身子,倒在墙根。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着房里的欢声笑语,他终于站起来,推门走了进去。
笑声语声,立刻停住了,空气象是凝固住了一样。
过了好半天,才听得黄氏颤声道:&ldo;胡、胡大哥!&rdo;
冷湖惨笑:&ldo;我是不是不该回来?&rdo;
黄氏怔了半晌,缓缓地流下泪来:&ldo;你一去一年没有消息,都说你让强盗杀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孩子……&rdo;
冷湖闭上眼睛:&ldo;好,这些我都不计较,我带你们母子离开。&rdo;
黄氏摇了摇头:&ldo;我不能。&rdo;忽然跪下道:&ldo;对不起,是我们对不起你,你再娶一个吧!&rdo;
冷湖象是被打了一个耳光似地,浑身一颤,仔仔细细地看了那汉子一眼,忽然笑道:&ldo;你是嫌我相貌丑陋吗,不要紧的,你来看‐‐&rdo;他用手撕去自己脸上的伪装,微笑道:&ldo;象我现在这样的容貌,你还不动心吗?&rdo;他虽然是笑着的,可那笑容里,透着刻骨的寒意来。
黄氏看着冷湖的真面目,惊得目瞪口呆,她站起来颤抖着伸出手来,似要去摸一摸冷湖脸上的容貌是不是真的,还未触及到他的脸,立刻象烙铁烙到似地缩来回来:&ldo;你、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你不是胡山,你绝对不是胡山。&rdo;
冷湖柔声道:&ldo;我就是胡山,我不怪你,你抱上孩子,咱们离开这里吧,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