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一直没有找到,首都来的协查组暂时没离开,言朗昭时不时来找雁椿。
荆寒屿知道他是心理专家,能够帮到雁椿,所以并不排斥他将雁椿带到外面去。
雁椿现在并不自由,警方抓不到真凶,视线就不会从雁椿身上移开。
高考越来越近了,天气更加炎热,荆寒屿有段时间没去学校了,接到班主任通知,去学校填一份材料。
走之前,他坐在雁椿对面,“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雁椿握着笔,手臂压着写了一半的物理卷,想了一会儿说:“想吃食堂的糯米排骨。”
“好,等我回来。”
但荆寒屿那天没能回来。
荆重言终于对他下手,直接让手下在一中将他绑回老宅。
这个世外桃源,这个象征权力和地位的地方,顿时变作插翅难飞的牢笼。
“放我出去!”荆寒屿徒劳地大喊。
他已经被困在这里两天,一切通讯断绝,一想到雁椿还在家里等自己,他就心急如焚。
荆重言铁石心肠,眼中是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冷漠,“翅膀还没硬,就想反抗我。
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
寒屿,你生在荆家,就要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为了一个杀人犯的儿子做傻事,将来你会后悔。”
“放开我……”荆寒屿滴水未进,粒米不沾,已经精疲力尽。
荆重言的声音在他耳边变得抽象,他听不清楚,满脑子都是雁椿。
荆重言说:“你要继承索尚,我的权力怎么能让外人抢去。”
“放我出去……”晕倒之前,荆寒屿仍在与荆重言抗争,愤怒在他浑身燃烧,他既庆幸自己没有因为竞赛提前进入大学,否则就无法在雁椿最需要的时候陪伴雁椿,可他同时又痛恨自己没有早早去上大学,如果早一点独立,是不是在面对荆重言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败涂地?
他病了几天,梦见雁椿来看望自己,眼泪落在他手背上,被雁椿手忙脚乱地抹干净。
梦里的雁椿很真实,可他确定这是一场梦,因为他醒来后仍被荆重言拘禁,雁椿怎么可能见得到他。
但最关键的是,雁椿对他说:“我好喜欢你,从来不敢告诉你。”
雁椿已经告诉他了,他们连吻都接了。
不过尽管知道是梦,荆寒屿还是问过荆重言。
荆重言讥讽道:“我怎么有你这种没出息的种?”
“我要见雁椿。”
荆寒屿病这一场,瘦得厉害,眼神更加冰冷。
荆重言看了他一会儿,竟是“开恩”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