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恨不得远离父辈,现在逐渐明白一个道理,大树底下好乘凉。”
荆寒屿平静地说:“和贺竞林走近一点对屿为没有坏处,我和他合作,如果他能上位,对我们来说是双赢。
可惜……”
荆寒屿双手叠拢,遗憾道:“有人想给我们来一个双输。”
叶究从这句话里听出一点味道来,“你的意思是,有人想一举除掉你们两个人?”
荆寒屿诚恳道:“叶队,我只能保证,杀害贺竞林的不是我。
现在重要证据指向我,连监控都是。
我猜,是我和贺竞林的合作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利益,他们才会迫不及待地行动。”
叶究倾身问:“你怀疑谁?”
荆寒屿却摇头,“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接触过索尚的人了,贺竞林想方设法推我回去,原本下个月荆彩芝的生日宴大约能破冰的。”
叶究斟酌了会儿,“18号进入套房后,你们谈了什么?”
荆寒屿说:“还是荆彩芝生日的事。
我晚上有事,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叶究沉默。
荆寒屿的车在18号傍晚6点离开南宙,但这并不等于他不会以另外的方式折返。
谁也不知道荆寒屿和贺竞林在套房说了什么,不排除荆寒屿因纠纷杀害贺竞林的可能。
而且技侦已经调取了荆寒屿所在小区的监控,18号晚上到19号凌晨,他没有回家。
叶究问:“18号晚上,你在干什么?”
荆寒屿低头,摩挲着手指,“我在家。”
叶究蹙眉,“那天你根本没有回家。”
荆寒屿顿了下,“去哪里喝酒了吧。
我偶尔会去酒吧。”
调查陷入死胡同,荆寒屿此前十分配合,但对于离开南宙后的行踪,却语焉不详,含糊其辞。
支队暂时限制了他的行动,继续从凶器、痕迹、监控、人际关系等多方面着手调查。
雁椿得知荆寒屿被当做嫌疑人拘留起来时,刚在研究中心开完一场打瞌睡的会。
他盯着信息反复读了几遍,迅速下楼。
袁乐追在后面喊:“雁椿,上哪去?”
雁椿赶不及解释,只扬了扬手。
“一会儿张教授要来派活儿!”袁乐大喊:“你这都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