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拽住他的衣角,郑钧无奈的扭头看她,这姑娘还真是事儿多!好人真是做不得了。却不
知他现在这副表情实在是不能被外人看了去,尤其是军营里那些同袍,黑煞神般的脸上冷厉不再,
眼里更是蕴这抹似有若无的温情,真是骇人的紧。
“不能过去!”瑶光脸色晦暗,水润的眸子里满是愤恨之色。
着几个男人寻她,真是好手段!被他们找见,不死也得死了:失了名节的贵女,有几个好下
场的?
身子往郑钧的背后缩了缩,只露出脑袋看了看入口处的那群人,幸好没有看过来。
郑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沉吟片刻,轻轻挣脱了她拽着自己衣角的手,转身朝左手边的岔路
走去。
瑶光一怔,顿时心里羞愧至极,脸颊烫的厉害,捏着那只被挣脱的手:捏死它算了,让你手
快。
“跟上。”见没跟上来,郑钧扭头疑惑地看着身后脸色红润的小丫头,一脸懊恼。微微一
顿,随后又嘴角弯了弯。
“额”瑶光回过神来,快步跟上,头却是抬不起来的,努力让自己想些别的事情,这么丢人
的事,快些随风去了吧。
郑钧无奈的摇摇头,为了避嫌,不便做得更多,只是放慢了脚步。
脑子昏昏沉沉,两腿也跟灌了铅似的,越走越慢,眼皮也越来越沉,使劲睁着,一不小心就
闭上了,再睁开,身上的痛倒减轻的不少,却又说不出的难受,嗓子里干的能冒出火来,鼻息也
越来越热,眼睛又合上了……
她陷身一片火海中,灼热的火焰烘烤的她喘息都有些困难。
“嬷嬷!翠儿!”蒋嬷嬷和翠儿浑身是火,惨叫着挣扎着向她求救,她使尽了力气却挪动不
了分毫,眼见着蒋嬷嬷布满皱纹的脸和翠儿白嫩俏丽的小脸在火焰里扭曲变形,最后缩成了了黑
炭,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瑶光肝胆俱裂:“嬷嬷!翠儿!”
一介深闺女子遭逢大难,身边最亲近之人惨死和亲生母亲害她性命的双重打击之下,曾瑶光心
神俱损。等缓过劲儿来,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姑娘醒了,好些了吧?”一个老妇人,看不出年岁,洗的发白的衣物补丁连着补丁,却
还算干净整洁,端着药碗进来。
这么天仙似的人物,可惜了是个病美人,风吹吹就倒。城里的赛华佗,刘财主家都请不起,
硬是在这住了二十多天,流水似的银钱花出去,都能照样打这么个银人儿。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公
子小姐,那老些银钱花出去,竟眉头都不皱一下。自家女儿若是嫁进这样的人家,怕不得天天白
米饭侍候了吧。咳,差点忘了,自家外孙女上个月才过了三岁生日。唉!还真是命苦,两头都不
赶趟。
接过药碗,瑶光一气喝下那苦得嘴麻的汤汁,心里亦苦,若在家里,喝这么些苦汤子,不定
怎么跟蒋嬷嬷歪缠,得不知几许好处呢。蒋嬷嬷,想起那个疼她宠她的嬷嬷,怕是今生再见无望
了吧。想至此间,不由悲从中来。
“麻烦你了!”不愿在外人面前作态,心里悲痛,只面上不显,和那妇人应付几句,瑶光便
拿起身边的针线做些缝补活计,是郑钧的衣物,下摆处不知被何物挂出几道口子。
“哎呦,可当不起您这么说,能侍候您这样的贵人,不知哪世修来的福分呢”
可不就是福分么?不说一天三十个大钱的工钱,羡煞了村里那群老婆子,小媳妇儿们。就是
家里那些精贵粮食,菜肉,见天儿换新鲜的,贵人能吃几多?还不是便宜了自家人,小孙孙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