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对安燚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安处太厉害了,还好出发前我们在各处都藏了钱。多放几处总是没错的。”钟晴朗瞧着他同事的样子,紧落的心情稍稍放松些,也参与到谋划中:“一些适当的物资我们可以打开一些,假装有使用过的痕迹,这样不容易被搜刮。”袁明清立马也星星眼看着她:“嫂子,你想的真周到,你刚刚真勇敢”还没说完,就被安燚生打断:“当我面这样表达好吗?”他难得开个玩笑,还是在这种时候,袁明清一愣,显然有些不适应,随即大家都笑了起来。现在真成了“患难与共”4人组了。他们依旧分成2组,安燚生和陈诚负责开车。钟晴朗坐在副驾,虽然没有了当地司机,但车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顿时也少了许多的束缚,大胆乐观地想象一下,不是充满未知的撤侨路,倒是一次自驾旅行。他们谁都没提刚刚那个瞬间,彼此奋不顾身的瞬间太多,即使昨天晚上说了千百万遍,如果遇到危险要顾全大局,不要一起gaover,但是这个约定似乎至始至终都是不成立的。反正他俩是相互挡子弹的关系,就看谁敏捷,论敏捷,可能安燚生更胜一筹。钟晴朗不愿再想那些如果,看着他专心开车的侧颜,即使染上这里的尘土风霜,依然绝色不可埋没。她回忆过往笑:“我唯一一次开车,你坐副驾,说了一堆向北向南的话,我都听不懂,现在倒是明白你方向感极强的本事从哪里练就的。搞得我都耳濡目染,学会了辨别方向。”安燚生边看路边玩笑:“噢?那马上我们应该朝那个方向走?”钟晴朗带着一脸自信:“朝你说的方向走。”安燚生有些感动,甚至险些有哭的冲动,在这个时刻,他真的太需要她了。见他没反应,钟晴朗嘟嘴:“原来以为是个满分的答案,结果从某人的表情看是0分,理解我不了我的幽默?那我再说明白点,安燚生,你就是我的方向。”安燚生终于又发出初见时那种低低沉沉地笑:“情话满分。”他看了看指示牌,又正色说:“最后的大闯关来了。”指示牌一晃而过,她知道他们已经接近北部。弥漫的火药味,让她瞬间回忆起a国的那场大爆炸,相同的感觉,地上烧枯的枝丫,又是一场颠覆的人间炼狱。他们的车子插上了国旗,一路按照之前截过图的一道道关键性道路往前开,眼看着就开到了前面一座拦截的关卡,当然又是一群叛军。安燚生下车前将卫星电话关机放置在驾驶座底部,以防万一。这叛军的面相并不友好,年纪不大,却有一道深深的刀疤,横在正脸,显得异常凶狠。“来这里干什么?”安燚生说明来意,钟晴朗在车上寻思着他们可能要提的要求,不自觉又把隐藏在副驾驶座位下的背包又用脚往里踢了些。叛军脸上划过一丝诡异的笑:“你们有点不走运,”他看了看表,“15分钟,还剩15分钟,我们马上要开战了。”他指了指这片区域:“难得停火休息会儿,只要你们来得及,我放你们过,但是我提醒你,如果走不出去,你们可就在战火区里了,这次打起来,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陈诚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怎么样?朋友,要不要进去?时间可不等你们。”“安处,这太冒风险了,我们没有本地司机熟悉路况,只要中间他们有人拦着我们,我们就陷在战火里了。”安燚生脑子里迅速回忆之前在大使馆看的地貌图,也不断回忆和小j之前关于路线的对话。这里已经到了接近北部的关卡,小j自信地笑,从哪里哪里又有近路可以抄,他在纸上兴奋地比划开来的样子。安燚生问:“这里是利塔斯?”疤痕脸点点头:“是的。”利塔斯的标志炸没了一半,但从仅有的残骸中还是能看出来。小j在纸上兴奋地勾勒的地方,近路,利塔斯,转折点。安燚生快速表态:“感谢提醒,放我们过去。”疤痕脸一怔:“你确定?”安燚生笑:“如果这是闯关游戏,哪里有没见到终极boss就撤退的道理?为了我们的同胞,刀山火海也得去。”他已经往车里钻,对陈诚用中文说:“快上车,有近路。”陈诚脸一亮:“还是得安处。”他们急急地从开放的栅栏口冲了进去。刀疤脸被他最后那句话打动了,同胞?什么是同胞,好像理解也好像不理解,望着一转眼就不见的车子,竖起大拇指:“那就祝你们好运了。”随后他又拿出对讲机:“两辆中国国旗的越野车,如果遇到放他们过去,不要浪费精力,准备作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