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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上百只。也可能有上千只。&rdo;

达罗沙脸上现出怒容，轻轻地放下那只胳膊，把听诊器的两头插在耳朵里，把圆盘的那一端放在病人仍然穿着衣服的胸口上，听了一会，又把听诊器取了下来。他再次抬着那只胳膊说：&ldo;这太恶劣了，太恶劣了。&rdo;他严峻地盯着他的病人，而那个男人只是虚弱地笑了一下。

&ldo;好吧，我会给你打一针，抵抗住感染，再给你开点药。每天吃两次，吃十天，然后再来让我检查一下，如果没有好转，我就得割开它，把脓血抽出来，那会非常疼。你明白吗?&rdo;

&ldo;明白，医生。&rdo;

&ldo;把那些药全吃完，你明白吗?&rdo;

&ldo;明白，医生。&rdo;

&ldo;你多长时间吃一次?&rdo;

&ldo;每天吃两次，医生。&rdo;

&ldo;吃多久?&rdo;

&ldo;十天。&rdo;

&ldo;翻过身去，冲着门。&rdo;

达罗沙从柜子里取出一支皮下注射器，按照应有的程序装入药剂，检查一下，吹出气泡，解开病人的裤子腰带。他那腰带松松垮垮，几乎用不着解。他对准了针头，把它插进病人的臀部中去，男人由于刺痛而眨了一下眼，微笑地看着丹尼尔和布尔德温。

&ldo;走吧，第二检查室中的护士会给你药的。&rdo;

&ldo;谢谢你，医生。&rdo;

病人走后，达罗沙走出房间站在过道里，点燃了一根罗斯曼烟。丹尼尔的存在似乎并没有烦他，当布尔德温介绍他是个警察时，他也只是点点头，好像他早料到了这次会面。

&ldo;我还有几件事要查看一下，&rdo;布尔德温退开一步说，&ldo;几分钟以后就回来，好吗?&rdo;

美国人眼中有种鬼鬼祟祟的紧张，丹尼尔很想知道他要干什么。警告其他人过一会有人要提审他们吗?偷偷地喝点酒?还是去和玛依拉调情?

&ldo;好吧。&rdo;他说，看着布尔德温大步地走过过道，然后转过身来对着达罗沙，他吸烟的急切样让人以为这是他的最后一根烟了。

&ldo;我能为你做点什么?&rdo;医生问。丹尼尔以为得用阿拉伯语交谈，但是他的希伯来语完美之极。

&ldo;在医院附近发生了一起严重的罪行，医生，我在查问医院的工作人员，看看是否发生过什么不正常的情况。&rdo;

达罗沙仍然不动声色：&ldo;哪一类的不正常情况?&rdo;

&ldo;看到的，听到的，任何非同寻常的事。&rdo;

&ldo;我看到、听到警车了，其它就没有了。&rdo;

&ldo;你整夜都在这儿吗?&rdo;

&ldo;是的。&rdo;

&ldo;你几点上床睡觉的?&rdo;

&ldo;将近十二点。&rdo;

&ldo;你什么时候醒来的?&rdo;